新筆趣閣 > 大秦鎮妖衛:開局煉化萬里長城 > 第10章 爾等,不過鳥鳥

習武其實很簡單。

若復雜了,怎么從孩子開始?

白昊安覺得言之有理。

呼吸吐納是本,四肢百骸為用。

固本而勤用,便是練。

只有身體強大了,才能承受借用鼎魂時導致的消耗。

“所以鼎士想要提升鼎魂等級,除了天賦,道心之外,便是自身的強弱。”周懷鄉道,“凝神于中,攢氣于內,蓄力于體,三者合之,可斬邪祟。”

車廂里自然不能煉體,白昊安只能堅持呼吸吐納。

周懷鄉也不過問,只說白家肯定沒有孬貨,練就是了。

效果也確實是明顯,到中午的時候,白昊安就覺得可以找地方,洗個澡,換身衣裳。

皮外傷都好了,就是疤痕有點多。

尤其是臉上。

那縱橫猙獰的傷疤,再說是個讀書人怕是沒人信了。

白昊安覺得他只要露個臉,都能止小兒夜啼。

就不知道這兇相,能不能嚇到異族。

“或許能幫你討個異族婆娘。”周懷鄉倒像是有些欣賞,說這樣才有點白家人的意思。

可白昊安覺得不對,他爹是帝國有名的美男子,不然姐姐怎么能當太子妃?

一想到姐姐,白昊安又覺得心疼了。

冷宮里待著多難受啊,更不用說那些勢利眼的宮人們。

總有一天找你們算賬!

白昊安忿忿低語,話音剛落便感覺馬車減速,漸漸停下。

“來人了。”周懷鄉跳下馬車,轉到車廂后,瞇眼望向來路。

站在車廂后門的白昊安也看見了,視線盡頭有一縷煙塵,沖天而起。

只有全力奔馳的騎兵,才會踏出這樣的煙塵。

是嬴魏瀾的人追上來了?白昊安有些擔憂了,若將他換成嬴魏瀾,這次派來的絕不可能還是一群歪瓜裂棗,至少不該還是普通軍士吧。

想到這里,白昊安趕忙給自己披甲,又選了把看起來不錯的戰刀拿在手里。

蹄聲襲來時,白昊安和周懷鄉已經能夠看到那一撥撥的黑甲鐵騎,三五成群,似千軍萬馬般沖來。

白昊安嘴里發苦。

至于嘛,就他跟周懷鄉兩個人而已。

最前面的兩撥黑甲鐵騎并未停留,直接打馬從官道兩側沖過,到前方數十步外才減速踏上官道。

后面的鐵騎散開,在馬車七八步外,一半慢慢兜圈子一半停下。

薛平勒停戰馬,居高臨下端詳著周懷鄉。

白昊安手里握著刀柄,雙唇緊閉,雖是盡量克制,一顆心還是漸漸跳的快了。

“周大人?”薛平先開口道。

“我倒是誰,原來是薛家小子,你不在城中巡邏,跑出來干啥?”

這周懷鄉倒也是神奇的很,白昊安就不認識薛平,他只能從裝束判斷,這五十人是咸陽城的騎兵衛,而薛平是個都伯。

見周懷鄉沒有否認薛平立刻就沒興趣了,他轉向白昊安掀起鐵面罩,露出一張還算俊朗的臉,“罪人也敢穿甲執仗?去,卸了,他不配!”

當下就有兩名騎士翻身落地沖白昊安而來。

“滾開!”白昊安抽刀出鞘,心想薛平既然是嬴魏瀾的人,殺了也就殺了。

“白昊安!”薛平一聲大吼,“你敢反抗?”

“裝什么裝。”白昊安不屑道,“想要我項上人頭,盡管試試。”

“哈。”薛平笑了,“誰不知道你白少爺手無縛雞之力,廢人一個,難不成......”

薛平話還沒說完,白昊安心念一動身后便顯露出鼎魂來,這一下倒是把薛平后面的話給堵住了。

廢人?

廢人可得不到神鼎的認可,更不可能凝成鼎魂。

只不過鼎魂嘛,人家薛平也不是沒有,而且那陽黃色的長柄大刀,一看就比白昊安的城墻要高級的多。

不止薛平,周遭四個什長都將他們的鼎魂顯現出來,強大的壓迫感頓時讓拉車的馬兒原地刨蹄,打響鼻,顯得十分不安。

“周大人,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復命,就說我受長公主之命,護送白昊安去福州。”

白昊安一聽這話,愣了。

薛平是嬴嫣燕的人?

可為什么是這種態度?

我跟他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了?

“周大人,是要我請呢,還是要我安排人,送你上路?”

周懷鄉的反應,讓薛平有些不滿了,你一個頒旨官,品級都算不上,又是個肉體凡胎,裝什么腔作什么勢。

“等等。”白昊安搶先道:“周大人跟我一路相處甚好,他回去反而交不了差,不如就留下吧。”

骨子里白昊安還是比較信任嬴嫣燕的,所以哪怕薛平這個人看起來不好處,但白昊安依舊默認他說的話應該有用。

殊不料薛平只是鼻子里哼了哼,隨后抬手一指,馬上就有四個騎兵落馬向周懷鄉圍去。

“何必呢.....”周懷鄉一面嘆氣搖頭,一面反手在腰間一抹,隨后手里就多出來一柄三尺長劍!

長劍在手,周懷鄉整個人氣勢瞬間發生變化,雖然沒有顯化鼎魂,但薛平與他麾下的什長便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鼎魂的威脅。

只有比他們更高的鼎魂,才會讓他們感覺到這種發自骨子里的危機!

等級壓制!

周懷鄉不但是個鼎士,而且等級還在薛平之上?

此時薛平腦瓜子已經有點嗡嗡響了。

他是七等鼎魂,可一直被他瞧不起的周懷鄉竟然至少是個六等,怎么可能呢,六等鼎士屈尊當個跑腿的,說出去誰信啊!

不對!

宮里的消息,周懷鄉只是個普通文官,半點武功都不會,更不可能是鼎士,而且還是六等以上的鼎士!

薛平狐疑地盯著周懷鄉看了許久,這才開口道,“原來如此,倒是可惜殿下一片苦心,白昊安,我要是你,今后就離殿下遠遠的,最好是遠離咸陽,再也不要回去了!”

“就憑你一句話?”白昊安冷笑,“我跟長公主之間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一個都伯插嘴?”

“白昊安,你以為你還是帝國大將軍之子,徹候繼承人?你現在只是戴罪之身,邊軍碎身營的炮灰!”薛平面紅筋脹,剛剛白昊安那一聲“都伯”,不啻是提醒了他跟長公主之間的身份差距,有若云泥。

“薛平,我今日雖為戴罪之身,但,他日我歸來,定要八城門開,文武倒履,萬人空巷,禮炮齊鳴!”

“笑死,白昊安啊白昊安,如此美夢你憑什么?”

“就憑我姓白,白起的白!”

白昊安雙手握緊刀柄狠狠揮向天際,一縷無形刀氣順勢而出。

刀氣無人可見,倒是半空中的一只飛鳥忽然全身緊縮墜下,引得薛平等人瞇了瞇眼睛!

鼎魂外放?

這可是七等以上才能做到啊,白昊安是怎么做到的?

而所有人當中就只有周懷鄉才留意到,那飛鳥落地之前還是活的!

它并非被刀氣所傷,更像是,被封禁了活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