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星河,葉靈溪頓時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把水桶一扔,一瘸一拐向葉星河撲來,在他懷里嚎啕大哭。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葉星河心中痛到極點,亦是怒火沖天:“誰敢動我妹妹,我宰了他!”
他將葉靈溪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靈溪,不害怕,不害怕,哥哥回來了。”
聲音溫柔無比。
“哥哥回來了,告訴哥哥發生了什么。”
葉靈溪抽抽搭搭道:“我在學堂里,本本分分的,沒有招誰惹誰。”
“只是,有幾個人,就看我不順眼,幾次挑釁,我沒理他們。”
“結果,結果今日,他們突然就欺負我。”
“他們拿刀劃我的臉,還拿石頭砸我的腿!”
“哥哥,我好疼啊,我打不過他們,哥哥,我好疼啊……”葉靈溪哭聲又大了起來,眼睛都一片紅腫。
“葉東伯伯,去跟他們理論,結果,被我們的男教習給打斷了腿,打折了肋骨。”
“男教習好兇,還說,若是葉東再趕去,就將他以擾亂學堂之罪,送到刑堂下大獄。”
葉星河將葉靈溪的褲腿撩起。
只見她的左腿,已經是扭曲了起來,血肉模糊,幾乎被生生打折!鮮血從中不斷滲出。
“放心,靈溪,有哥哥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葉星河拍著葉靈溪的肩膀,溫柔說道。
“哥哥會給你找到最好的丹藥,你臉上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痕。”
“哥哥會讓你的腿很快恢復,再也不會疼了!”
“更重要的是!”
葉星河側過臉去,臉上殺氣驟然升騰而起,甚至帶著幾分猙獰。
嘴角肌肉,一陣抽搐!“哥哥,一定會為你出氣的!”
“我要十倍報復回來!”
葉星河現在,心中殺機大盛!“敢動我最親近的妹妹!我要讓你后悔生到這個世界!”
說話之間,葉東從廳堂中掙扎的爬了出來。
他不顧被打斷的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顫聲道:“老奴無能,害的小姐受了委屈,還請公子責罰!”
葉星河伸手將他扶起:“這事,不怪你。”
“黎彤、黎瑤呢?”
葉星河聲音,一片陰冷。
這兩女,正是蕭瀚海派來保護葉靈溪和葉東的。
葉東搖頭苦笑:“小小姐被欺負的時候,我就找她們了。”
“結果黎彤、黎瑤,根本不放在心上,說她們只管上學下學的事。”
“學堂的事,她們管不了,也沒有義務去管。”
葉星河微笑點頭:“好,很好。”
笑容格外的冷。
半個時辰之后,葉星河為葉靈溪清洗干凈,換了一襲干凈衣衫,扶她躺在溫暖的錦被之上。
葉靈溪的傷處,已經敷了傷藥。
這是葉星河從丹陽郡城帶回來的,效果極好,血止住了,傷口也已消腫。
“還疼嗎?”
葉星河溫柔問道。
葉靈溪甜甜一笑:“不疼了,有哥哥在,我也不怕。”
她這樣一笑,那臉上傷口又是崩開,頓時有鮮血留下。
葉星河看得心里一陣抽搐的疼。
葉靈溪臉上的傷,有些難辦。
葉星河可以讓其輕易的恢復,但是卻必然會留下疤痕。
沒有哪個少女不在意自己的容顏。
“我要去找不留疤痕的藥物。”
葉星河正思索著。
“少爺,黎彤、黎瑤來了。”
外面葉東聲音響起。
“還有臉來?”
葉星河起身走到外面,滿臉淡漠:“黎彤、黎瑤,我妹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不管么?”
黎彤也有些不悅,大聲道:“蕭長老來,是讓我們給你妹妹當護衛的,不是來管這些雞毛蒜皮事情的!”
“哦?
雞毛蒜皮的事情?”
葉星河怒極反笑,盯著她們,冷冷道:“你們覺得,這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你們覺得,我妹妹被人破了臉,斷了腿,這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葉星河盯著兩女:“我要你們是吃干飯的嗎?
我妹妹受了欺負,你們不知道替她出氣?”
黎彤兩女,冷笑道:“我們不是你的下人!”
“現在滾吧!”
葉星河漠然擺了擺手:“滾回蕭瀚海那里去!”
黎彤、黎瑤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現在,看哥哥給你出氣,好不好?”
葉星河將葉靈溪抱在懷里,微笑說道。
葉靈溪重重點頭。
葉星河眼中戾氣十足,抱著葉靈溪,很快便是來到了學堂之前。
學堂所在,也是一座院子,頗為闊大。
葉星河來到門口,一腳便是將院門踢飛。
砰的一聲,院門重重砸落,里面響起一聲怒罵。
“什么人,敢在這里惹事?”
庭院盡頭,一處巨大廳堂,百余名十歲上下的少年。
有男有女,正半跪在自己座位上。
講臺之上,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男子,向著這邊看來,冷聲罵道。
他見到葉星河懷中抱著的葉靈溪,頓時目光一縮:“你是什么人?”
而看到中年男子之后,葉靈溪本能的往葉星河懷里縮了縮,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顯然,中年男子給她帶來了非常不好的回憶。
葉星河頓時心中一痛。
只怕,之前,葉靈溪便被這中年男子不公平對待過!葉星河淡淡道:“我是葉靈溪的哥哥。”
“哦,原來你就是葉靈溪的哥哥啊!正要找你呢!”
這中年男子冷冷說道:“你妹妹在課堂里惹是生非,你這哥哥怎么教的?
你們家里沒別人了啊?”
他上下掃著葉星河和葉靈溪,滿臉嫌惡之色。
“原來這葉靈溪,是個沒爹娘養的小雜種,難怪會這般沒教養!”
他卻是沒有看到,葉星河眼中神色,瞬間變得充滿殺機!葉星河微微一笑,緩緩向前走來:“你說什么?
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接觸到葉星河的那眼神,中年男子瞬間眼睛狠狠一跳。
心中涌起一抹戰栗!但接著,他便惱羞成怒:“我怕他什么?
我怕這小子做什么!”
“葉靈溪,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女孩而已!”
“他哥哥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十四五歲的年紀,一看就是一個普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