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奴家額的手藝可還行?”
西安行宮內的大床上,朱慈烺正趴在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豐腴少婦,正趴在他身側,操著口嬌媚的陜西腔,給朱慈烺按摩著后背。
“不錯,不錯。”
朱慈烺點了點頭。
朱慈烺當然,不能夠光顧著荒淫無道啊,他還得享用生活,剛剛在池子里面泡了一會的他,現在正在進行著大保健。
進入到陜西后。
朱慈烺宮里面雖然沒添什么年輕漂亮的陜西女子。
但卻添了幾個漂亮點的小少婦。
都是畢成才精挑細選的,給朱慈烺送過來的。
而朱慈烺最中意的,自然是里面的這個香玉了。
因此,她家是開鏢局的,打小便習武,手上的力氣不小,按摩時相當的給力,讓朱慈烺很是享受。
此刻,但只見到,朱慈烺享受著這按摩,一邊,趴在床塌上,翻看著奏折。
這時候,外面有女官進來通報。
“陛下,首輔,還有錦衣衛指揮使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
朱慈烺掃了眼身后的給他按摩的這小少婦,示意她扒上件衣裳。
外面。
魏藻德,田選鋒進來后,見到這一幕后,趕緊低首,不敢直視,他視線一直盯著地面,朝朱慈烺說道。
“皇上,臣有要事要稟奏。”
“嗯,說吧。”
朱慈烺點了點頭后,然后道。
“陛下,我朝剛剛偵得,流寇如今,在吐魯番大舉聚兵,似乎是要有東犯的跡象?”
“不至于吧?”
朱慈烺一驚。
心說,朕還沒打算,向流寇動兵呢,怎么流寇,先在吐魯番聚兵了?
莫非,是想入侵他們大明朝的西北?
“皇上,臣也覺得不至于,可流寇大舉聚兵,大過年的,把許多下番的府兵,給又征調上番,怎么看,都是要有所動作……”
田選鋒回答道。
魏藻德也朝朱慈烺點頭。
“陛下,萬事不可不防,流寇突然間,這么做,總是有些理由的。”
“嗯。”
朱慈烺點了點頭,又話鋒一轉。
“理由是什么,不要去關,嘉峪關,河套,務必要做好防備,流寇若真敢過冒犯我軍疆界,必不讓他好過。”
“皇上圣明。”
魏藻德趕緊恭維了一句。
大明朝沒有后宮不得干政的說法,但是,宮里面的后妃們,卻也是對國事表現的不甚關心,這主要是怕招惹來朱慈烺的反感,不過,剛剛被弄到朱慈烺身邊,給朱慈烺推背的香玉,明顯不懂這個規矩,她好奇的朝朱慈烺問。
“皇上,流寇這么無禮,額們為何不出兵教訓一下他們哩?”
“哈哈哈哈。”
朱慈烺呵呵一笑,然后朝這個一口陜西腔的新寵道。
“教訓他們?沒必要,流寇離的那么遠,地盤又那么窮,非要打他們,實在是一值當啊。”
說到這,朱慈烺看了眼魏藻德。
“首輔覺得呢?”
“皇上說的對,流寇的地盤,又遠又窮,我朝去攻打他,確實是花費頗多,但收效又頗少,還不如,不出兵呢!”
魏藻德哪敢反對朱慈烺啊?
他趕緊的笑道,朱慈烺露出滿意之色。
然后說道。
“西北三省總督府,加強一下對邊墻的防御就是了,不過,朕估計,李過應該是無膽,東犯我朝的。”
說到這里。
朱慈烺又抬眼,看向了田選鋒。
“選鋒。”
“臣在。”
后者趕緊的站出來,只聽朱慈烺朝他詢問道。
“李過究竟死沒死?查出來了嗎?”
“皇上,這個未曾查出來,依然只是傳言而已,畢竟,咱們的人,接觸不到流寇的高層,自然窺探不知真相了……”
“哦,那就算了,回頭多留意著這個就是了。”
朱慈烺說道。
……
“唉,大過年的,不讓過年,跑到這里,這可真是……”
吐魯番。
唐老鴨正不滿的嘟囔著,他當然有些個不滿了。
畢竟,眼瞅著要這年了。
他突然間抽上番了。
然后弄到了吐魯番。
這讓他如何能高興?
此刻,在軍營內呆著的唐老鴨,難免是一邊抽著煙,一邊發著牢騷。
“老唐,發什么牢騷呢?你也不瞧瞧這是什么時候?”
唐老鴨正發著牢騷著,羅虎的聲音,驟然間響起,唐老鴨哪敢怠慢,趕緊轉過身來,朝身后的羅虎拱了拱手。
“潼關侯,您來了。”
“額過來巡營,一過來就見你在這里惑亂軍心,老唐,你要是再敢這么胡亂說話,額的軍法,可不饒你啊。”
唐老鴨在大順軍中,也算是老人了。
羅虎此刻,卻不留情面的呵斥著他道。
“是是是。”
唐老鴨趕緊頷首,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問。
“潼關侯,您是大將,您給屬下交個實底,是不是朱賊,要入侵額們大唐了……”
“唉。”
羅虎嘆息了一聲,也算是回答了。
唐老鴨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他當然知道,朱明入侵大唐,意味著什么了。
說不定,他這把老骨頭,便要死在戰場嘍。
……
這邊,才從唐老鴨部下的軍營里面走出來,巡營的羅虎,就突然間轉過身,朝馬彪問。
“馬彪,你覺得朱賊,這一回有多大的機率,會發兵攻打額們西域?”
“侯爺,依額看吧,概率不是太大,朱賊倘若要發兵攻取額們大唐,可就不僅僅是調兵了,還得提前征調民夫哩。”
“要不然,沿途這么遠哩路,倘若額們堅壁清野,他們吃甚,喝甚?”
“所以,依額看,朱賊這一回,要么是咱們誤會了朱賊,要么,就是朱賊在虛張聲勢,嚇唬額們……”
“這個道理,額也懂。”
羅虎點了點頭。
入侵西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大的困難,就在于補給,倘若不是因為山高路遠,路途險阻的話。
怕是此刻,大唐早已經被大明朝給消滅掉了吧?
而這漫長,且惡劣至極的行軍道路,就是大唐保衛疆域的天然屏障,明軍想要在西北動兵,除了軍事實力外,民夫也是要征調的。
倘若沒有民夫,光有軍隊,是不太像能夠發起一場,西征大唐的戰役的。
“潼關侯既然懂這個道理,為何不力勸皇爺……”
“丞相的意思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羅虎解釋道。
“丞相的意思?”
馬彪臉色微變。
這種大事,肯定要李過拍板,怎么成丞相的主意了,他心里閃過一絲擔憂,小心翼翼問。
“那皇爺的意思呢?”
“皇爺……”
羅虎聽罷,臉色不由一僵,然后說。
“皇爺自然跟丞相是一個意思了。”
見他表現,馬彪已經篤定了內心猜想,他不由的一陣后背發寒——自己這也算是,接觸到了大唐的最高機密了吧?
只見他硬著頭皮說道。
“可額以為,朱賊恐怕不會西犯我大唐。”
“額們大唐,應該專心去取土爾扈特部……”
“土爾扈特部,就是額們嘴邊的肉,早晚都能吞了。”
羅虎說道。
“還是先防著朱賊吧。”
“額看未必,土爾扈特部,未嘗是額們背邊的肉,萬一其先為他人所取了呢?”
“還有誰?羅剎國?他們有這實力?”
羅虎有些不信,他說道。
可馬彪卻搖頭道。
“不不不,羅剎國沒這個實力,土爾扈特部實力再差,也不是羅剎國能吞的下的,何況羅剎國現在,哪有功夫去招惹土爾扈特部的蒙古人?”
“真正可能吞了土爾扈特部的,是僧格。”
“僧格?”
羅虎一驚,他捋著胡須,若有所思一陣后道。
“僧格有這個實力,吞并土爾扈特部嗎?”
“肯定是的有,若非額們大唐,突然間發難,恐怕僧格,早已經兵發土爾扈特部了。”
“可如今,僧格跟土爾扈特部也不挨著啊……”
羅虎皺眉說道。
“可如今額們大唐的兵,都聚在東邊,東西相隔萬里,僧格若是率領部眾,不管不顧,西伯利亞直向西南直插圖爾蓋高地,進入到伏爾加河下游,額們在西邊的那點兵,又如何攔的住?”
“這……”
羅虎臉色頓時一變,而馬彪則繼續道。
“而且,只要奪了土爾扈特部,僧格就恢復了元氣,再有里海南邊波斯那,朱明提供的銃炮,額們大唐,雖然可以得,被僧格拋棄的西伯利亞,卻也要徹底斷了,西進東歐的路了。”
“壞了。”
馬彪的一番話說完后,大唐潼關侯羅虎的臉色頓時一變。
他意識到,大唐的部署里面,出了漏洞了。
東面守肯定是守不住的,只是拖延,大唐真正的路線,是東失西補。
也就是說,東面丟點地盤。
然后在西面,從那些個弱敵手上,再搶回來些。
可倘若,真如馬彪所說的那般。
讓僧格吞了土爾扈特部,就徹底的斷了大唐的西進之路了。
而且,僧格只要回到了里海沿岸,就能夠獲得大明朝,直接的支持了。
大唐在里海里面的西海水師,現在還是沒影的事呢。
倘若朱明想要援助僧格,那還不是朱慈烺一句話的事?
屆時,大唐就真的陷入到了朱明的團團包圍中了。
雖然看起來,大唐的地盤還是挺大的。
但羅虎卻知道,倘若真陷入到這樣的絕境,再無退路,甭看大唐全有西域,中亞,還有西伯利亞這么廣袤的國土。
但是,這些絕大多數的領土,都是不怎么中用的爛地。
尤其是西伯利亞。
倘若大唐,丟了西域,中亞還有哈薩克的膏腴之地,最后落得一個退守西伯利亞的路子。
屆時,用不著朱明去攻打了。
大唐自己的軍民,就不見得會有幾個,愿意追隨皇爺李有福,退守西伯利亞——那里太苦寒了,連僧格這個蒙古人都受不了,他們大唐的國族們,又如何甘愿退到那里?
可以說,一旦大唐失去了西進之路。
大唐就離完蛋,便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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