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朱慈烺如何能不高興?
要知道,如果李來亨能夠在緬甸擁有足夠強悍的軍事力量,然后,朱慈烺再派出去些工程師,在沙廉等港口修建一些船廠,造一些船只,就可以讓大明朝的海軍,直接縱橫于印度洋了!
如果要出兵馬六甲。
那就更簡單了,東西夾攻!
東面有真臘,暹羅,占城等國的軍隊出兵,西面又有李來亨的數萬天南精兵助陣。
還怕奪不下來?
這勝算還是頗大的嘛!
朱慈烺這邊,幻想著李來亨歸順后,可以跨越過馬六甲的阻礙,與親愛的三哥們,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的時候。
大明朝的天南節度使李來亨,已經決定走馬上任了!
在七月初的昆明,當接到了申耀榮送回來的信,以及朱慈烺許諾的半年之期,一百五十萬兩的搬家費后。
李來亨當即就做出來了一個違背阿達的決定。
從一個未來的西唐高宗,成了一個大明朝的天南節度使!
完成了身份的轉換!
他成了天南節度使,那顧君恩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李來亨的天南節度使司下屬的大軍師兼民政使!
而劉宗敏則成了天南節度使司下轄的天南大將!
國公的爵位肯定是沒有了,不過雖然沒了爵位,實際上也不差什么——因為朱慈烺一沒往天南節度使司派流官,二不干涉天南節度使司的內政。
所以,國公的爵位有沒有,影響不大。
而成了大明朝的天南節度使的李來亨,此時,正得意揚揚地穿上了那身送過來的大明武官一口袍服,在一面西洋歐羅巴洲威尼斯共和國產的,價值連城的穿衣鏡前,仔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英姿,這才滿意地頷首,笑吟吟地走到一側,然后大馬金刀地坐定。
“哈哈,這個節度使當起來,也是不錯的嘛!”
“殿下,哦不……”
劉宗敏想說句話,可一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來亨了。
李來亨也皺了皺眉,他也不懂這些,索性看向了顧君恩,倒是顧君恩懂規矩,他笑呵呵地道。
“這有何難得,按照規矩嘛,就是稱舊職,譬如說,我在四川當節度使,別人都稱我為軍師,不過,殿下畢竟沒有什么舊職,索性,便稱都護,將軍,天使,公皆可……”
說到這,顧君恩又道。
“不過,都護,將軍皆可以,不過,這是當著外人的面稱呼的,咱們私底下嘛,就稱主公好了!”
“主公?那額豈不是成了劉皇叔哩?”
李來亨笑了笑。
“這個主公好啊,以后就叫額主公好了!”
聽到這,劉宗敏也趕緊改口。
“主公,額們真要在半年內撤走云南,到緬甸,哦不,天南去?”
“那還能有假?額們不撤,朱賊,咳咳,朝廷就要發兵來打哩,額們可打不過朝廷,打不過官軍啊!”
李來亨道。
劉宗敏點了點頭。
“這也是!”
不過馬上,劉宗敏又露出擔憂之色。
“可是,額們到歸順了朝廷后,真要老老實實當節制天南?”
“這個嘛……”
李來亨露出凝重之色,顧君恩嘆息一聲,朝李來亨道。
“主公,既已為明臣,那怎么著,也要當好明臣,莫讓挑出什么錯了!”
“咱們實力,畢竟不如,能茍合天南,已經不錯的了!”
“內修其政,外事朝廷,內修其政,可以富藩強兵,而外事朝廷,可以消彌朝廷戒心,將來若是真有機會,也可以成事……”
“怕是機會不大……”
李來亨道。
這個大順三代目,雖然年輕,但卻已經有點心老了。
他知道,僅憑緬甸,無論如何,也支持不起來他逐鹿中原的野望的。
“唉……”
四周頓時是一連串的嘆息聲。
……
“欽差大臣明察秋毫,解我金國上下之冤屈,我等感激不盡……”
金國!
隆武二年的七月下旬。
大明朝派到金國,負責調查金國的欽差大臣王鰲永,結束了他為期近一個月的調查,踏上了歸途。
在這調查過程當中。
王鰲永兢兢業業,走訪查驗,查出來了真相!
那就是,金國并沒有勾結羅剎國。
更沒有跟羅剎鬼子達成什么交易。
他們壓根就沒有這么做。
無非就是以鰲拜為首的多爾袞余孽,不甘失敗,妄圖勾結羅剎鬼,復辟大清罷了。
跟金國,跟金福臨是撤不上半毛錢關系滴!
總而言之,王鰲永是結束了他的調查!
踏上了返程。
而金國君臣們長出口氣之余,在歡送著明顯胖了些,腰包也鼓了多的王鰲永的時候,王鰲永的馬車上面,孔德成正看著王鰲永道。
“老王,這個金國真沒問題吧?”
“沒問題,就是鰲拜勾結了羅剎國而已,跟金福臨沒半點關系!”
王鰲永說,聞言,孔德成這才長出口氣,他皺眉道。
“可我貌似聽到點風聲,朝廷似乎是在聚兵啊……”
“害,我當是什么事呢!”
王鰲永樂了,他呵呵一笑。
“衍圣公,你放心好了,朝廷要真要對金國動手,怎么著,也得先把人我給接回去啊,這聚兵是確實有這事,譚泰也知道,朝廷這不是每年的例行秋操,而且,這回羅剎鬼進黑龍江,皇上也很重視,要增兵黑龍江,再加上,西北戰事不是很緊張嗎?朝廷打算今年秋天,好好練練兵,明年就出兵西域!”
“這件事,你應該有所耳聞!”
“金福臨前幾天也接了旨了,明年開春后,他們金國上下,也要會同朝廷,動員兩萬兵馬隨軍出征西域呢……”
王鰲永說的是實話。
至少,他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
因為,大明朝的公開信息,就是這樣的,反正王鰲永這種文官接到的信息是這樣的。
對金國預備出兵的計劃是很巨大的,想徹底的隱瞞肯定是不行了。
所以,大明朝索性也不隱瞞,而是找了些借口調兵遣將!
同時,還對金國發出照會,勒令其今秋好生操練兵馬,預備糧秣,駱駝等物,來年開春后,出動兵馬,會同朝廷出征西域!
此時,聽到了王鰲永的保證,孔德成心里的那點擔憂,頓時煙消云散。
而馬車外面,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的金國馬夫,也是將王鰲永的話給牢記于心,等著去通報給他的主子們。
這邊,王鰲永踏上了離開金國的路。
那邊,大明朝。
朱慈烺卻是啪的,將通過八百里加急,送抵京師的調查的結果,給拍在了桌子上。
“這個王鰲永,調查出來了個屁!”
“他要么就是個糊涂蛋,要么,就是收了金福臨的銀子!”
“皇上何出此言?萬一金福臨這一回真的是冤枉了呢?”
這時候,魏藻德魏大首輔小心翼翼的賠笑道。
他也看過了這份調查結果,覺得挺合理的啊,所以,下意識的懷疑金福臨是讓冤枉的。
因為咱們的魏大首輔,是不太想對金國出兵的——這得花費不少銀子,而且,不得調動很多資源,對他這個首輔而言,能不打是最好的。
“哼,冤枉?冤枉個屁?咱們前些日子,在黑龍江逮到了一個叫尼古拉斯的羅剎小軍官,這個羅剎小軍官已經招了,鰲拜確實是讓他們羅剎人擺了一道,但是,鰲拜確實是跟金國勾結到了一塊,不只是鰲拜帶到黑龍江的那一千多人,雅庫茨克有一萬多韃子在暗中訓練呢……”
“這些韃子,都是去年,金福臨想辦法,悄悄的抽的一些金國頑固,送到雅庫茨克去的!”
“什么?”
聽到這,魏藻德驚呼一聲。
他頓時怒不可遏道。
“要這么說,這個金福臨就是不可饒恕了!”
“那可不!”
朱慈烺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個王鰲永的調查肯定有問題,不只是他,就連孔德成這個衍圣公當的監督大使也不過分,金福臨抽了那么多奴才送到了雅庫茨克,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哼,看來讓他死在歸化城,也算是罪有應當了!”
“那是,他要早些察覺了金國的狼子野心,何至于此啊?”
魏藻德趕緊附和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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