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繼“嶺北之戰”后,又一次巨大的歷史變動。
朱標在心里默念著。
大破王保保和北孔除爵,這兩件大事足以改變大明未來的歷史走向。
“非常好,雖然這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甚至會把未來攪和的面目全非,但無論如何大明都不應該走原來的老路。”
朱標很清楚當自己的太子權勢越來越大時,歷史進程的偏移也會越來越明顯。
他看了一眼皇歷,自己和常玉燕大婚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洪武五年成婚,也比原時空的洪武四年晚了一年。
毛驤匆匆趕來,朝著朱標行了一禮:“臣參見殿下。”
朱標一只手托著鼻子,故作沉吟道:“毛指揮,那事情辦得如何。”
毛驤恭敬地說道:“在脫古思帖木兒一行人進草原后不久,就被也速迭兒的人偷襲了。好在我們大明的情報人員提前給了通風報信,讓他們有所防備。”
“傷亡如何?”
“兩邊互有傷亡!那北元皇孫是氣壞了,當然也對我們大明的舉動感激不已。”
毛驤頓了頓,有些不解地說道:“殿下,那北元皇孫如果死了不是更好?北元和瓦剌部必定會展開慘烈的廝殺,我大明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朱標瞪了他一眼,斥到:“你看問題不能只看眼前!如今北元的君主差不多快死了,他兒子基本會繼位,那脫古思帖木兒就會晉升為太子。”
“他一旦死了,北元就沒了國本,萬一那太子在位沒幾天又出了意外,這北元就名存實亡了,不就便宜了瓦剌部嗎?”
瓦剌部世代和黃金家族聯姻,可以看做是蒙元的第一外戚,也速迭兒又是阿里不哥的后裔,有黃金家族的血統,將其捧起來,還是能拉攏除了忽必烈一脈外的成吉思汗后裔。
“那瓦剌部有什么可怕的,難道能統一大漠不成?即使他能一統草原諸部,實力還能強過北元?”毛驤甚是不解地說道。
瓦剌部不可怕?
朱標的有些顧慮,是這個時代的許多人無法理解的。
他清楚瓦剌部的可怕,在將來給大明帶去了多大的災難。
土木堡之變,是無數人心中巨大的噩夢,也是大明由盛轉衰的轉折點。
朱標淡淡回道:“可不可怕,孤不關心。孤要的是瓦剌部和北元之間的仇視,而且讓脫古思帖木兒繼承大汗之位,于大明而言是有益的。”
“殿下,脫古思帖木兒對我們倒是挺感激的,若是沒我們提前給的情報,他的小命多半是交代了!”毛驤笑呵呵地道。
在他看來以大明如今兵鋒之盛,即使北元和瓦剌部合二為一,也不足為懼。
毛驤只是認為太子朱標作為上位者,可能喜歡以貓捉老鼠的心態看敵人之間互相殘殺。
如之前不久,太子讓他悄悄處理那些海外諸國的來使,只要是身份模棱兩可的,做不到百分百確認的,一律按假冒者處理。
那些藩國吃了這個虧,又能如何?
毛驤清楚,關于太子的事情他有些可以向朱元璋匯報,有些卻不得不壓下來。
關于朱標不利的事情,他是不敢說的,稍微處理不慎便會背上挑撥天家的重罪。
“毛指揮!”
“臣在!”
“這封書信,就麻煩毛指揮托人帶給北元的那位皇孫。”
朱標從衣袖里拿出一封密封的書信,淡淡說道。
這封信的內容,是他斟酌許久后決定的。
也故意挑在脫古思帖木兒被人偷襲后,再提出這一點。
不出意外,脫古思帖木兒這次回到草原后便會從皇孫變成太子。自主權力方面同樣會有所提出。
朱標想跟這位新上任的北元太子成為筆友,就如同乾隆老兒和路易十六一般。
其實滿清上層真不落后,也不愚昧、封閉,西方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美國獨立戰爭,當時的乾隆老兒是一清二楚的。
愚民政策,針對的只是那些被統治的底層民眾。
能統治中原王朝的那些權貴,是絕不可能像未開化的印第安人那般無知。
扯遠了……
朱標給脫古思帖木兒寄去這封書信的原因很簡單,他希望大明和北元之間暫時建立一種流放互助協定。
大明若有犯事的官員,可以流放至由北元管轄下的西伯利亞南部,而北元的犯事官員,則可以流放至大明境內。
美曰其名,這是證明大明和北元之間兩國友好的一種象征。
至于真實目的,朱標很清楚,能被那位脫古思帖木兒流放至大明的,多半會是對他不滿,或者仇視之人。
然而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是草原上的精英人群。
毛驤恭敬地接過這封書信,保證一定會送給到那位北元皇孫的手里。
“北宗孔家的那些人,他們應該會很榮幸成為這個流放互助協定的第一批人選。”朱標看著毛驤消失的背影,面無表情地默念著。
不過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如今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情報工作,都是由親軍都尉府的人負責,他們還有監視百官的指責,實在是公務繁忙。
“是不是應該提前成立夜不收,挑選出一批精英專門負責海外的情報工作?”朱標想著。
在原時空,“夜不收”這個情報組織是朱棣在位期間成立的。
他這個四弟,搞情報工作的確是一把好手。
四年的靖難之役,除了表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戰爭,私底下又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情報工作。
不過這個提議,朱標還是決定讓方進提出來為好,畢竟他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是絕不能泄露的。
……
另一邊,方進和徐輝祖這對搭檔率領著一衛人馬的驕兵悍將,直接殺入了山東曲阜里。
孔希學本想做做抵抗,可孔府的那些家丁只能平時欺負下普通的老百姓,面對大明軍隊時,根本沒有絲毫抵抗之心。
不就是從孔府領一些微薄的俸祿,何必和朝廷大軍拼命呢?
那犀利的排列火槍,正是嚇死人了。
方進也放話了,抵抗者殺無赦,投降者無罪。
他本來還想著青史留名,能夠在曲阜這個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圣地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結果對方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紛紛投降。
甚至還有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男子,覺著大刀,火冒三丈地沖入了孔府當中,直接將孔希學給綁了出來。
這些人表示,孔希學讓他們去殺人,只說對方是十惡不赦的賊寇,沒說是南宗孔家的家主孔希路。
這等于說他們這些人被孔希學愚弄了,如今成為朝廷要犯。
他們沖入孔府,將孔希學給綁了,也只是想將功折罪。
徐輝祖看著已然被五花大綁的孔希學,低聲笑道:“東莞伯顯然是懂得如何殺人誅心的。”
不用說,這幾個所謂的地痞流氓也是方進安排的“演員”。
孔希學真正安排的刺客早已經被他關入了大獄里。
方進只是覺得孔希學雖然安排了一些刺客,但肯定不知道每一個刺客的真實面貌。
所以他借著這幾個地痞流氓,順著在曲阜這地將孔希學的“惡行”又大肆宣傳了一把,對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兩位將軍,老夫……老夫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啊!”孔希學趴在地上,試著是不是還能再搶救一把,“我們是圣人之家,傳承千年,不可絕后啊!”
“圣人之后?”方進冷笑道,“你的管家已經招了,百年之前就被蒙古韃子換了種!”
他說這話時,還拿著一個喇叭,搞得周圍圍觀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管家?”孔希學想起了那孔尚生。
他本來吩咐對方去辦點事情,結果出門后就失蹤了好幾天,沒想到也被朝廷的人給抓走了。
“本伯之前早已經曲阜周圍設下無數埋伏,要不然曲阜的百姓哪能這么容易離開!”到了這一步,方進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將這無恥的北孔之家徹底踩在腳下羞辱,也不枉他這個明粉穿越一場。
這幫投機取巧之輩,他們哪里在乎天下生民的死活,誰家的拳頭大,就朝誰磕頭跪拜。
方進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起孔家在歷史上干的那些破事兒,講真的,方進倒是非常樂意將現任衍圣公弄死。
不過他還是理智戰勝了沖動。
孔希學該死,但只有在他身敗名裂,并認定身份作假的情況下,由朝廷親自下命處死,是輪不到自己出手的。
“陛下已經下命,將由南宗的孔希路繼承衍圣公的稱號。”方進坦誠地說道。
孔希學繼續磕頭道:“伯爺啊,那南宗早已經是落魄寒門了,何德何能繼承衍圣公這個稱號吧,要不從我們孔府里另覓賢能也行啊,哎呦!”
他本想再爭取一下,方進卻控制不住脾氣,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陛下說了,南宗之人當之無愧,你敢有異議?”方進大手一揮,“來人,孔府上下除了那些家丁、傭人之外,其余人全綁了帶走!”
東莞伯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們紛紛動手。
不過方進還是遵守了諾言,那些家丁既然沒有抵抗,就放了他們一馬。
那些人不足為懼,將來頂多再找一個富貴人家充當打手。
“徐兄!”方進嘿嘿笑道,“這位當代衍圣公,就由徐兄負責押送了,畢竟子承父業啊。”
孔希學一聽,白眼一翻,差點氣得昏倒。
這小子不僅手段狠,嘴也夠毒啊。
什么叫子承父業?
就是當年徐達俘虜了他爹孔克堅,如今他兒子徐輝祖再俘虜自己!
“好!”徐輝祖聽后,也頓時來了興致,“當年俺爹和上一任衍圣公可是交情匪淺的,俺爹說過這孔克堅,別看他以前傲氣的很,俺爹一旦橫刀立馬,保管對方乖乖聽話。”
他說罷,如提小雞般直接將孔希學提到了馬車上的囚籠里。
“徐公子,當年我的父親可不是這般待遇啊,是住在馬車里。”孔希學近乎帶著哭腔說道。
徐輝祖怒道:“荒謬,當年你爹不過是降臣,而你是罪犯,豈可同日而語!”
今日,所有孔府之人都是這般“囚犯”的待遇。
“曲阜的鄉親們,本伯爺來了,你們的青天大老爺就有了!本伯爺來曲阜就辦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他娘的公平!”
方進大聲說著話,還模仿著《讓子彈飛》里的姜文,伸出了三個手指,好不快哉。
他甚至覺得把這位衍圣公踩在腳下,那比生擒了王保保還暢快。
周圍頓時掌聲雷同,那些圍觀的曲阜百姓紛紛叫好。
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曲阜的老百姓都不知道他們被孔家之人欺壓了多久,差不多可以用世世代代來形容了。
“多謝伯爺了!”
“伯爺真是我們老百姓的救星啊!”
“大家給青天大老爺嗑一個頭吧!”
方進喊了一聲“不許跪”,奈何百姓太熱情,人數也太多,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攔的。
“老方是會調動氣氛的!”徐輝祖聽到這經久不衰的歡呼聲,不禁感嘆道,“而那北孔的名聲是更臭了!”
他又繼續道:“方兄,我們也該啟程返回應天府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徐輝祖又低聲道:“此事還是得盡快處理,太子殿下馬上大婚了,可耽擱不得啊!”
方進也想起了這事,立馬回道:“徐兄提醒的是,還是早日返程為好。”
他讓安欣帶著兩個千戶,負責清量孔府的財富,以及侵占的土地。
只要是占了當地百姓的,通通歸化。
多余部分,則收歸朝廷。
至于將來新上任的衍圣公,只會留下些許土地。
用太子殿下的話說,南宗之人能夠溫飽就行了,哪需要這么多土地,他們對朝廷是感激不盡的,哪敢有異議。
總之,將來的新孔府,不再是富可敵國的權貴之家了。
方進大手一揮,徐輝祖則押著孔希學,一伙人浩浩蕩蕩而來,也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曲阜。
一路上,混雜著百姓的歡呼聲和北宗孔家的哀乎聲。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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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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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