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麗也好,張藝雅也罷,甚至是包括關云彤在內,這些人對江宇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參加完拍賣會再順手拿下東江后,這里的一切就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出不出手都換不來對等的價值。
無意義的事情,江宇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而且自打進入到這歌劇院后,此行最重要的目標“紀雷”始終沒有出現,這讓江宇始終沒法把心給踏實下來。
現在若是繼續張揚下去的話,保不齊會引發出什么意外情況,種種因素的影響下,江宇堅定最開始的態度,那就是不救!
關云彤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情緒也隨之變得低落起來。
她感覺在江宇的身上看不到半點的人情味可言,心里的失望也愈發深濃,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她也不好對江宇發脾氣,畢竟按照道理來講,江宇不選擇出手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那打擾江先生了,你不選擇出手的話,那我就自己去救藝雅出來。”關云彤有些賭氣似的說道。
撂下這句氣話后,關云彤抹去淚水,表情轉而嚴肅的便朝著張藝雅被帶走的方向跑去,氣勢洶洶的模樣引得周圍人紛紛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
纖瘦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聶九插起一塊小蛋糕,漫不經心的說道:“宇哥,你當真不選擇出手么?”
“我覺得那個張藝雅人還不錯,最起碼剛才在你救治那個谷麗的時候,她還是很站你邊的,甚至都愿意讓出自己的競拍名額來換你留下。”
聶九嘴里咀嚼著草莓蛋糕,余光不斷地瞟向江宇,避免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可以及時的收聲。
耳邊回蕩著聶九的話語,腦海里浮現的則是剛才張藝雅力排眾議維護自己的畫面,雙重情緒的加持下,江宇忍不住嘆了口氣。
很快,江宇緩緩起身,對著聶九說道:“你留在這里,我去去就回。”
......
與此同時,位于三樓的一處私人包廂里,滿臉厭惡的張藝雅正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而在她的對面坐著的就是強制邀請她前來喝酒的當事人——武青浩!
在鵝黃色的燈光渲染下,一身棕色西裝的武青浩顯得狂拽十足,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把玩著一塊價值幾十萬的名表,肥胖的臉上滿是坑洼,看得張藝雅是不寒而栗。
武青浩所坐的沙發后面,則是一扇明亮的落地窗,從包廂里可以直觀的看到競拍現場的每一處角落。
如果說今天受邀來這里參與競拍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上流人士,那坐在這三樓私人包廂里的人,就是上流中的上流,貴族中的貴族!
這里的包廂是用錢也買不到的,即便是你出價再多,沒有組織者的允許,你也得老老實實的坐在競拍會的現場座椅上,隱蔽在人海當中。
由此可見,這包廂究竟是有多么的尊貴和與眾不同。
看著面前的張藝雅,武青浩的眼里盡是藏不住的貪婪和興奮,不過他并沒有著急開口,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表現,依舊是慢慢的品著水晶杯里的紅酒,像一位得手成功的獵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被自己綁來的獵物。
受不住這種眼神侵略和折磨,張藝雅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武青浩,你做的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吧,強行邀請我到你這里來喝酒,你就不怕我把這些酒都倒在你的臉上嗎?”
“呵呵,張大小姐的脾氣還是那么的暴躁啊。”
武青浩眼神一凜,將手中的紅酒放回面前的玻璃桌上,忍不住的冷笑道:“張藝雅,今時不同往日,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你張家早就不是從前的張家了,現在整個東江的博彩行業都受到沖擊,我勸你最好是把態度放端正點。”
“請你過來陪我喝杯酒,那是給你面子,別擺出這一副臭臉,我很不喜歡!”
這囂張的態度和惡劣的語氣讓張藝雅很不舒服,如果換做別人的話,她必定會一杯酒潑在對方的臉上,可是現在她不能也不敢。
對方說的沒錯,曾經的張家在東江極具話語權,不論是明的暗的都給讓其三分薄面,只因為那個時候的博彩行業太過于火爆,她父親張墨一年的納稅額度就可養活小半個東江。
可隨著這兩年國際金融不斷遭受沖擊,博彩行業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而眼前的武青浩在前幾年的時候就和張藝雅有過接觸,只不過那個時候倆人的身份地位還都是不分上下,火爆的脾氣導致二人矛盾不斷,又礙于互相的地位也都是只能把這口氣憋在心里。
現如今,張家不比從前,抓住機會的武青浩就是想利用今天這次機會,好好地羞辱一下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把曾經看不起自己的女人踩在腳底,壓在胯下,這件事想想都令武青浩心潮澎湃,反正如今這種情況,即便是他把張藝雅給強了,張家也不敢說些什么,誰讓他武青浩的母親是東江的官界議員呢。
而張家現在不過是疲態盡顯的一縷殘陽,若是敢和他武青浩撕破臉的話,那只能是讓博彩這片天昏暗的更快。
理智戰勝憤怒。
張藝雅強壓心頭怒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二話不說便一飲而盡,喉嚨處立刻涌現出一抹火辣感,連連嗆聲幾下后這才止住咳嗽。
“酒我喝完了,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走了。”張藝雅特意將手中的水晶杯口對著地面點點,沒有一滴酒水從杯里滴落在地。
放下酒杯,剛想起身的瞬間,幾名訓練有素的打手就從包廂里的角落圍了上來,那股可怕的氣勢不言而喻。
張藝雅惱怒的質問道:“武青浩你這是幾個意思,如果你想羞辱我的話,那我勸你最好收起這個心思,我張家現在是不如從前,可是你別忘記,我張家和麗姐還是很交好的,你就算是不怕我張家,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膽量敢去得罪麗姐!”
武青浩嘴角一歪,戲謔道:“麗姐?有意思。”
“一個跟不上時代的老女人,我有什么可害怕她的,反倒是你張藝雅,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可笑嗎?”
拿起還剩半瓶的紅酒,武青浩緩緩走向張藝雅的面前,拔掉酒塞,直接將一整瓶的紅酒全部都倒在了張藝雅的腦袋上。
“啊啊——!”
冰冷的酒水從張藝雅的發縫里緩緩流下,強烈的刺激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淺色的禮裙也被這一瓶紅酒毀的是面目全非。
武青浩將酒瓶重重的往地上一摔,一手掐住張藝雅的臉頰,兇狠道:“而且說句難聽的,你憑什么就認為谷麗那個老女人會因為你這么一個沒有輕重的角色,而跟我武家翻臉!”
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張藝雅的臉上寫滿不甘。
但她沒有任何的辦法,此時此刻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面對武青浩的刁難和羞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還手的余地。
突然,包廂門被人重重踹開。
緊張的氛圍也被這一腳踹門給打破,眾人看向門口,來者不是江宇,而是先前和江宇有過口角之爭的黃宇澤,在他的身后,則是一臉怯懦的關云彤。
先前,苦求江宇無果,自己父親又不肯出手幫助,沒有辦法的關云彤就只能求助向黃宇澤,而后者也是個愣頭青,一聽到自己喜歡的女神被人給強行帶走后,直接大臂一揮,帶著關云彤就殺向三樓。
當包廂門打開的瞬間,張藝雅那狼狽的模樣當即便映進了黃宇澤的眼簾。
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一片,發梢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落著紅酒,此等模樣看得黃宇澤是萬分惱火。
“草泥馬!”
黃宇澤擼起袖子就對武青浩破口大罵起來,那架勢那表情,倒還真有幾分英雄救美的姿態在其中。
可惜,這種姿態并沒能維持多久。
等到武青浩抬起頭來的那一刻,黃宇澤醞釀半天的強大氣勢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東江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都是脫離普通階級的人,誰能不知道誰啊,認出這包廂的主人是武青浩后,黃宇澤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宕機!
這泥馬!我擦!
武青浩,富二代中的富二代!
去踏馬的,根本惹不起啊!
“你是誰啊,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耳朵,這地方是你隨便能進來的嗎?”
武青浩神情緊繃,嘴臉宛若一頭要吃人的老虎,嚇得黃宇澤半天沒憋出來一個屁,嘴唇也因過度驚嚇,從而變得慘白如雪。
“我...我走錯包廂了。”
轉身的一瞬間,黃宇澤就被一股輕柔的力量給推了回去,傻傻呆呆的關云彤還沒有認清形勢。
“沒走錯!就是這個包廂!”關云彤小臉氣鼓鼓的拉著黃宇澤說道。
我丟雷老母啊!
黃宇澤看著關云彤,嘴角氣的直抽抽,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豬隊友。
不容他繼續表態,幾名打手瞬間就圍了上來,那身材健壯魁梧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墻,把他和關云彤包圍的是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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