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出獄后,我神醫身份藏不住了 > 第二百六十五章:龍首會議
  翌日清晨。

  臨近十月末的黃沙口,空氣中已然有了些許冬天的味道,涼風吹過,讓人頗有一種鈍刀割面的感覺。

  在霧氣蒙蒙之中,一臉黑色的商務轎車,正快速的行駛在通往沙漠中心的公路之上,道路兩旁的胡楊樹上,垂掛著晶瑩的露珠,一個個弓著著腰身,就像是侍衛一般,目送著轎車的身影直奔向前。

  吳常坐在前排,看著頭頂的后視鏡,有些疑惑的問道:“江先生,你確定要帶著你的女友和小弟一起去參加龍首會議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今天這場會議很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

  “我們不能百分百保證除你之外,其他人等的安全。”

  江宇依靠著座椅扶手,點頭道:“這點就不用你費心了,我的人我來保,你只要負責你們的工作就行。”

  聽到這話,吳常也不再多嘴,既然江宇有這個自信,那他說再多也是沒用的,更何況人都已經在車上了,這時候再去勸沒啥意義,而這也并非是江宇盲目自信,帶上唐姍姍和聶九,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首先,跟隨吳常去往戰龍殿這件事本就十分危險,一旦自己出事沒能從中逃脫,那留在外面的唐姍姍和聶九也勢必會受到影響,他不敢保證吳常這幫人,在他死后,還能保證住唐姍姍和聶九的安全。

  沒了價值的他,那身邊人還有什么可值得保護的呢?

  再換個角度想,如果自己在戰龍殿的時候,那藏在酒店里的聶九和唐姍姍,很有可能會被敵人給找到,從而變成威脅自己的籌碼,這樣一來那江宇就會不戰而敗。

  與其江宇惦記,倒不如就讓唐姍姍和聶九跟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出了什么差錯,他也有信心拼著所有的力量,把他們送出戰龍殿,更何況就憑借唐姍姍的頭腦,沒準還能給自己出謀劃策,這絕對是一件有利無弊的舉措。

  就在江宇思索之際,吳常又再度開口道:“今天的龍首會議是梅狂歌那個家伙提出來的,南爺消失的這兩年,他每天都在抓心撓肝,做夢都想著能夠接管戰龍殿。”

  “現如今,六大堂口盡數臣服,在他看來這就是推翻南爺地位的最好時機。”

  吳常從副駕駛轉過身來,神情嚴肅的看著江宇:“所以,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如果讓梅狂歌真的接管戰龍殿,那一切可都完了,他的野心絕對不止于此,到時候整個華夏都會陷入動蕩!”

  聽著吳常的話語,江宇依舊是表情淡淡:“明白,我既然來,就肯定會替南爺完成這最后的任務。”

  “不管是誰,都別想代替南爺,也沒有人能夠代替南爺!”

  這話說的堅定無比,坐在最后面的聶九聽完,都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刀匣之上,似乎已經做了開戰的準備,在聶九看來,今天他就是抱著死在黃沙口的決心而出發的。

  受到江宇態度的影響,司機都跟著熱血沸騰了起來,一腳油門下去,車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輪胎抓地掀起一陣厚厚的沙塵,將四周的白霧都染變成了黃色。

  過了半小時左右,一座宏偉入云的建筑映入江宇的眼簾。

  整體外觀如同幾座高塔連接一體,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宮殿,與蒼穹相互輝映,頗有一種西式城堡的氣息,但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跟西式的建筑截然不同。

  宮殿由數萬噸鋼材和巖石壘砌而成,最高處的塔尖直指天空,任誰看到都會忍不住發出一聲自心底的感嘆和震撼。

  即便是有過心理準備的江宇,在目睹到這一世界級的建筑時,都忍不住降落車窗,瞪大雙眼的欣賞起來。

  同一時間,戰龍殿的頂樓會議廳內。

  偌大的會議廳足有三層,上面兩層都已經戰滿了身著金色龍圖騰的武者,每一個人都表情肅穆的站在原地,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避過他們的雙眼。

  而在一層,則是此次龍首會議的主舞臺,巨大而精美的漢白玉龍,正優雅的盤繞在中間的大理石墻壁之上,整體栩栩如生,那碩大的龍首給人一種無盡的威嚴之感。

  漢白玉龍的正前方,則是一個寬大的金絲楠木方桌,兩排桌椅整齊有序的并列在桌子的周圍,六大堂口的堂主都已經入座等候,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品著自己面前的茶水,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來打破當前的沉寂氛圍。

  在他們的身后,也全都站著自己的親信和手下,和六大堂主一樣,沒人敢在這種場合多嘴一下,甚至是發出一絲噪音出來。

  就在氣氛直線往下跌落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龍紋唐裝的男子,從會議室的入口踏步而進,他的出現,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面對一眾視線,梅狂歌沒有給予理睬,而是自顧自的來到了木桌的主位前,就在他準備入座的時候,左側第一把交椅上的老者,則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

  如果此時江宇在這的話,那他一定能夠認出這老者的身份,正是先前他在火車上救治過的病人——陸長宏!

  “梅狂歌,這位置還輪不到你來座吧?”

  陸長宏心有不滿,伸手指向桌尾的一把椅子說道:“那里才是你的位置,這是給南爺留著的,你現在沒有那個資格!”

  這話一出口,梅狂歌的臉色頓時有些低沉。

  見此情形,坐在陸長宏對面的武堂堂主“謝靖”趕忙打起了圓場。

  “哈哈,老陸啊,你說你這個人就是軸,區區一個位置誰坐不一樣,梅狂歌身為南爺的義子,南爺此刻又不在,他坐一下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我看你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對此,陸長宏不以為然:“規矩就是規矩,我看龍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大家都有點得意忘形了。”

  “今天,他若是敢坐這個位置,我明堂就會退出戰龍殿!”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要知道戰龍殿的規矩便是,六大堂口但凡有一個堂口陡生出異心的想法,那便會遭到其余五大堂口的連手圍殺。

  陸長宏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放出此等言論,可見他的態度堅決,絕對不是一兩句圓滑話就能遮蓋過去的,本就充滿肅殺的會議廳內,此刻更加讓人感到窒息起來。

  其余五大堂口的掌門人在聽到陸長宏這番表態后,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心里暗嘆著陸長宏的勇氣,反倒是梅狂歌沒有半點的生氣,他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主位座椅,而后便來到了桌尾。

  看著四周表情不一的眾人,梅狂歌語氣低沉的說道:“坐哪里都一樣,陸老說的沒問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批評的是,我梅狂歌現在坐那個位置,的確有點不妥。”

  “但我也相信,今天過后,那個位置非我莫屬!”

  話落的瞬間,整個會議廳內都彌漫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六大堂口的掌門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對,更有人仍舊保持著平靜的中立態度,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可謂是精彩紛呈。

  就在梅狂歌準備繼續發話的時候,一名梳著三七分的老者,在數名武帝境界的武者陪同下,一步步從會議廳的二樓走了下來,當他出現的一瞬間,除了梅狂歌以外的所有人,都全部起身對著這名老者,進行了彎腰行禮。

  那一個個表情,是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而這個老者也的確配得上此等尊重,因為他正是早年跟在南爺身邊,一同建立起戰龍殿這等超級組織的元老級人物”遲暮朝”,和其他人不同,遲暮朝年近六旬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內勁。

  當然,他能有今天這等地位和身份,靠的也不只是武力,而是那超乎常人的大腦。

  有道是——莽夫千萬,智者獨一!

  毫無意外,遲暮朝就是這獨一的智者,南爺也不止一次的在眾人面前說過,戰龍殿若是沒有遲暮朝,那絕對不會有今日這般光彩,所以在殿內,拋開南爺不談,遲暮朝就是地位最高的那個人!

  “各位,今天這個會議非我本心召開,但鑒于某些人的要求,我不得不來此。”

  說話間,遲暮朝把目光投在了梅狂歌的身上,后者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完全沒有把遲暮朝當回事來對待。

  “我知道你們心里都在想什么,想知道南爺的下落,更想知道南爺現在還有幾斤幾兩而談,我遲暮朝在這里明確告訴大家,南爺一切安好,戰龍殿還是他一個人的戰龍殿,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如果有,那就請那個人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看著閉口不言的眾人,遲暮朝腰板筆直的站在主位旁邊,說道:“不過也沒關系,我們大家也很久沒有像是今日這樣聚在一起談心了,這么長時間以來,各位有什么樣的心思我都能猜個一二,有任何話都可以擺在明面上來說。”

  “不要在背地里搞那些小動作,那樣的話,可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后果。”

  “有想說的,想問的,今天都可以大膽直言!”

  遲暮朝的語氣很輕柔,但是落在眾人的耳朵里,卻顯得是那么的沉重。

  這話的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面對這等壓力,六大堂口的掌門人竟無一人敢回話,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等待梅狂歌或者是遲暮朝的下一步指示。

  眾人視線左右搖擺,最后定格在了梅狂歌的身上。

  后者也不負眾望,一腳抬起搭在桌子的邊緣,隔空對著遲暮朝笑道:“遲暮朝,戰龍殿歷經五十年風雨,任何人任何事都在成長和進步,可是你睜眼看看這戰龍殿,和五十年前比起來有何不同?”

  “我們掌握著如此大的力量,卻偏偏鎮守這一隅之地,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

  “強者為尊,古人都知道大丈夫不能久居于人下,這個道理難道說還要我來教你?其次,南爺無故消失這么久,戰龍殿一直是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再這樣下去,整個戰龍殿自然而然的便會分崩離析。”

  梅狂歌收起腳,起身對著在場所有人高聲說道:“各位,我梅狂歌雖然年輕,但我的志向絕對要比南爺還要遠大,現如今華夏各個層面我們戰龍殿都有所觸及,我們也是時候離開這黃沙口了。”

  “南爺他老了,他老的只能躲起來,連面對未來的勇氣都不復存在了!”梅狂歌雙手按在桌沿,聲音沉重而有力,“今天,我梅狂歌就斗膽請命,接替南爺,成為戰龍殿新的龍首,我一定會讓整個華夏都臣服在我等的腳下!”

  “各位,你們意見如何?!”

  最后一句話,梅狂歌幾乎是怒吼而出的,連帶著四周的空氣都產生出了一道道看不見的波紋漣漪。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給震懾住了心神,不久過后,一條又一條手臂高高舉起,六大堂口拋開明堂堂主李長宏以外,剩下的五個人全部都明確表態,選擇站邊梅狂歌。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人會為此拒絕。

  面對此情此景,遲暮朝沒有著急開口,而是低頭輕嘆一聲后,緊接著發出了一聲嗤笑。

  “狼子野心,當年我就提醒過南爺,可他寧肯相信你也不愿意聽我一言忠告,不過梅狂歌,我實話跟你講,就憑你這樣的人是絕對無法統領其戰龍殿的,你的劣根性,注定會讓戰龍殿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哈哈哈!”

  梅狂歌嘴角翹起,邪笑道:“我不能的話,那請問遲先生,還有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是他?是她?還是他們?”

  梅狂歌的右手食指一一掃過眾人,而后又落在了無人的角落中。

  “又或者是......那躲在陰暗處,茍活于世的楚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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