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雪特意去求厲宏宣,把在監獄里服刑的何美茹接回來參加她的婚禮。

為了讓厲宏宣答應,尹落雪在床上沒少下功夫,總算是把他哄高興了,在婚禮這天見到了何美茹。

“落雪......”何美茹一看見尹落雪就崩潰地哭出聲,“媽媽好想你......”

“媽媽,我也想你。”尹落雪望向一旁的兩名獄警,命令道,“你們兩個出去,我要跟我媽媽單獨說會話。”

獄警公事公辦地開口道,“犯人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范圍。”

“你們這是什么態度!”尹落雪怒道,“我是堂堂厲家大少奶奶,還會把人放跑不成!”

“不管你是誰,都要遵守我們的規定,不然我們有權立刻帶她回監獄。”

“你......”尹落雪氣得肺都要炸了,“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投訴你們!”

“落雪,你今天真美。”何美茹捧著尹落雪的臉,“總算是苦盡甘來嫁給霆深了,媽媽太高興了。”

尹落雪的婚紗是大牌高定的,頭上的皇冠更是價值不菲。

唯一遺憾的,是她不能站起來完成婚禮。

畢竟腿突然好了,厲霆深肯定會起疑。

“媽媽,你在里面過得好嗎?”

何美茹哭著搖頭,“不好,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落雪,你求求霆深,想辦法救我出來吧!”

尹落雪壓低嗓音道,“媽媽,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好,好!”何美茹激動不已。

......

偌大奢華的宴會廳布置得美輪美奐,猶如童話世界。

尹落雪把帝都上流社會都請來了,現場的來賓非富即貴,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什么情況?”有賓客好奇道,“厲老夫人不在就算了,就連新郎官都不在,這婚怎么結啊?”

“你們還不知道嗎?厲老夫人壓根不同意這門婚事,所以拒絕出席,至于厲總,聽說被厲董撤去了所有職務,現在是被架空狀態呢。”

“什么意思?這場婚禮該不會是厲董強行安排,厲總不會是被按頭結婚的吧?”

“那就不知道了。”

“......”

不遠處,季太太喝了一口香檳,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季太太。”裴謹川走到她身旁,“其實顧眠不需要你為她做這些。”

“我知道,但你不知道尹落雪背后是怎么編排顧眠的,還給他造黃瑤,說她跟你同居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當然要出面幫顧眠反擊了。”季太太冷哼道,“要不是斗不過厲家,我還嫌這樣輕了呢。”

“季太太果然仗義。”

“顧眠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拿我當家人對待,在我最低谷的時候一直陪著我,她值得。”

“她的確很好......”

季太太狐疑地看著他,“裴總喜歡顧眠?”

裴謹川不置可否,“就像季太太說的,她那么美好,我想只要稍微對她有點了解的人,都很難不喜歡她吧。”

季太太點點頭,“她明天就要跟厲霆深領離婚證了,你如果對他是真心的,倒是可以努努力追她。”

“這要看顧眠的意愿。”裴謹川喝了一口酒,“她如果不愿意,我絕對不會給她造成任何困擾。”

季太太面露贊賞,“裴總很紳士,或許你是更適合顧眠的人。”

......

眼看時間就快要到了,但厲霆深卻遲遲沒有出現。

尹落雪有點著急,找到厲宏宣,“厲叔叔,霆深怎么還沒到啊?”

在床上他們是抵死纏綿的情人,但在外面掩飾得非常好。

“不急。”厲宏宣看著不遠處特制輪椅上的柳清俞,“他會來的......”

話音剛落,門口的方向便傳來騷動。

厲宏宣瞇眸望去,看見厲霆深單手抄兜走了進來。

換作平時,來賓們都會紛紛上前寒暄攀關系,如眾星捧月般。

但今天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跟厲霆深搭話。

厲宏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架空厲霆深的事情在這個圈子里不是秘密,因為是他主動散播出去的。

一來是讓所有人知道,厲氏集團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誰。

二來也讓厲霆深知道,沒有厲家,他什么都不是。

可盡管如此,厲霆深身上強大的氣場卻絲毫未減。

他明明是一個人走進來,卻有著千軍萬馬的架勢,一出現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尹落雪滿心歡喜,厲霆深來了,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這個全帝都最厲害的男人,很快就會成為她的丈夫。

尹落雪急忙操控輪椅上前,“霆深哥,你終于來了......快去休息室換衣服吧,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厲霆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有沒有說過,我不會跟你結婚,執意舉辦這場婚禮,丟臉的人是你。”

尹落雪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霆深哥,厲叔叔決定的事情,我怎么反對得了呢?”

厲霆深勾唇,笑意止在了眼角,“你確定你有反對過?”

尹落雪為了討好他,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當然反對過,結果被厲叔叔兇了一頓,他說連你都沒有選擇的權利,更何況是我。”

“霆深哥,我們先結婚安撫好厲叔叔,你要是實在不想跟我過日子,到時候再離婚也不遲......”

厲霆深冷笑一聲,“你確定你不是狗皮膏藥?”

尹落雪一臉委屈,“霆深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霆深,還不去換衣服,在這干什么?”

厲宏宣走了過來,柳清俞跟在他身側。

厲霆深轉頭望向他,“你確定今天要我結這個婚?”

“客人都到齊了,還能有假?”厲宏宣催促道,“吉時很快要到了,快去準備吧。你要是實在不想應酬,等婚禮儀式結束就可以離開。”

尹落雪不樂意,但還是忍住不敢開口反對。

厲霆深剛要開口,路朗先生突然匆匆趕來,“厲夫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路朗先生神色匆匆,是有什么事嗎?”柳清俞問道。

“是有點事,關于小徒的。”

厲霆深眉心一蹙,“顧眠怎么了?”

路朗先生見現場來賓都在探究,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眾人來到休息室,避開了外面的賓客,路朗先生才開口道,“是這樣的,昨天下班后,眠眠被厲夫人的人帶走了,今天沒來上班,原本我以為她是心情不好不想上班在家休息。”

“也怪我粗心,沒有第一時間打給她,快下班的點才打過去想找她吃飯,但電話卻是關機的。我找去她家,人不在家。”

“人總有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的時候。”柳媽開口道,“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很正常。”

“眠眠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不會無緣無故關機的,免得她的病人找不到她。”路朗先生著急的道,“而且她明明知道我會擔心,不可能讓我找不到她,所以一定是出事了!”

厲霆深立刻望向柳清俞,“顧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