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鄭澤明就和鄭玉茹他們一起去看他姥姥。
孫淑英一看到鄭澤明立馬激動的拉著他,旁邊的鄭玉茹他們直接被她忽略了。
“澤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哎呀,這幾個月不見你怎么又瘦了?
是不是那邊太累了,都吃不飽?
你這孩子是不是干活太實誠了,有累活兒都不知道躲懶?
看看這幾年給你造的。”
孫淑英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鄭澤明握住孫淑英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姥姥,我這只是肉變實誠了,沒瘦。
你摸摸我胳膊上這肌肉,是不是梆硬?
我身上這肉啊,是都被壓縮了,這才看著瘦。”
孫淑英聽到鄭澤明這話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說什么壓縮不壓縮的,你當你姥姥我傻啊?
你在那邊一直干活,可不就得有肌肉。
鄉下那么苦,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鄭澤明笑著說道:“沒事兒的姥姥,我在那邊也挺好的。”
孫淑英:“好什么好,你當我不知道種地有多累么?”
“沒事兒,就當是鍛煉了。
我還年輕,還扛得住。”
聽到鄭澤明這話,孫淑英和旁邊的鄭玉茹還有鄭澤揚都有些難受。
鄭玉茹知道,鄭澤明這么說也是因為他對現在這個情況確實是沒什么辦法。
國家要求他們下鄉,那他們就只能下鄉。
至于下鄉之后要在鄉下待多長時間,就只能等了。
這樣的情況下,不扛著還能怎么辦?
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沉默。
這讓本來來到大舅家還在開心的打鬧的龍鳳胎都安靜了下來。
兩個小家伙互相看了看。
剛才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嗎?
就在這時,周海云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院門口的鄭澤明一行人說道:
“我就說剛才在屋子里聽著像是澤明的聲音。
澤明什么時候回來的?
來了怎么不進屋?
在外面站著多冷啊。
快快快,進來說。”
周海云的話打破了門口這一群人之間的沉默。
鄭澤明對周海云笑著說道:
“大舅媽,我昨天回來的。
這不今天就過來看看你們。”
鄭玉茹也說道:“大舅媽,就你和我姥姥在家嗎?”
周海云:“可不是嘛。
你大舅一大早就被人叫走了,老二老三也一大早就出門了。
你說說這幾個人,放假了也不消停,一早就都沒影了。”
鄭玉茹和周海云聊天的時候,鄭澤明也在和孫淑英說著話。
他邊攙著孫淑英的胳膊向屋里走邊說道:
“姥姥,你別惦記我,我在鄉下也沒有被餓到。
之前玉茹給我郵了好幾回吃的,還給我郵了錢和票。
有了這些,我在那邊過得也挺好的。”
孫淑英聽到鄭澤明的話,也點了點。
鄭玉茹給鄭澤明郵東西她是知道的。
鄭玉茹做的肉干還給她拿了一點兒嘗嘗。
別說,那肉干的味道現在孫淑英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回味呢。
孫淑英也知道現在鄭玉茹挺厲害,之前還打了一個大野豬,賣了不少錢。
所以對于鄭玉茹經常給鄭澤明郵東西,也就樂見其成。
只是她以為有了這些東西,鄭澤明怎么也得吃的胖乎一點兒。
可看看現在,他還是和之前一樣。
等到進了屋里,鄭玉茹他們把手里拿著的東西放了下來。
周海云看到了連忙說道:“你們來就來唄,怎么還帶東西呢?
等會兒回去的時候你們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
鄭玉茹邊把東西放下邊說道:“大舅媽,我們也沒拿什么東西,這都是我大哥從他那邊拿回來的,想著給你們也拿一點嘗嘗。
還有這些菜,都是我自己種的。”
鄭澤明也跟著說道。
“對啊,大舅媽,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你就收下吧。”
周海云聽他們這么說,這才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忍不住告誡他們: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來不用拿東西。
咱們都實在親戚,不用整這些。”
“就因為是實在親戚,我們有了好東西才想著跟你分享呢。
姥姥你說是不是?”
孫淑英……
她很想說不是,實在親戚也可以什么都不送。
可是看著鄭玉茹和她擠眉弄眼的樣子,到底是有沒有說出這句話。
“他們既然把東西拿來了,咱們就收著。
以后有了好東西,再給他們拿一點兒就行了。”
鄭玉茹一看她姥姥這么給力,立馬順著往下說道:“就是就是,我們這關系,說太多那不就外道了。”
于是周海云也不再說這一茬。
她拿過杯子和暖壺,給大家都倒了點兒水,然后又要去拿吃的。
鄭玉茹連忙阻止。
“大舅媽別忙活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了。”
周海云:“走什么走,今天來了我家就得就在這兒吃飯才行。”
周海云說完也把吃的拿出來放在了大家面前。
坐下后看著鄭澤明說道:“澤明還是這么瘦,你在那邊怎么樣啊?糧食夠不夠吃?”
鄭澤明:“我在那邊挺好的,工分也夠多,年底分的糧食還是夠吃的。”
周海云點了點頭,“那就好。”
鄭澤明這時突然想起了他大舅家也在鄉下做知青的大表哥張學恒。
“大舅媽,我大表哥今年過來過年回來嗎?”
張學恒比鄭澤明大一歲,是他們這一輩里年紀最大的。
因為年紀差不多,從小鄭澤明和張學恒就總是在一起玩。
后來下鄉做知青,也是他們兩個主動要求的。
反正家里的這些孩子早晚都要有一個下鄉,那他們作為老大就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
所以倆人商量過后一拍即合,就都下鄉去了。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會給他們安排到一個地方。
結果等通知下來以后才發現他們兩個人離的還很遠。
雖然他們偶爾也有通信,可是對于張學恒過年回不回家這件事,鄭澤明還真不知道。
聽到鄭澤揚問張學恒,周海云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
“學恒今年也回來過年,不過他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鄭澤明也笑了:“能回來就行。”
幾個人在那里聊天的時候,鄭澤安和鄭玉萍也插不進話,就在那里你捅咕我一下,我捅咕你一下的玩了起來。
可能是鄭澤安碰到了鄭玉萍的癢癢肉,鄭玉萍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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