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
青年顯然是速度型選手,出招狡詐多變,一上來就想速戰速決。
然而這一拳過仍沒能打中。
蕭云霆將頭一偏,同時一掌轟出。
裹挾著內勁的巨大掌力直接擊中對方心口,青年臉色驟變,猝不及防間整個人已經往后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巨響砸在了遠處的一棵樹上。
樹干咔嚓一下,當場就裂了。
可青年落地后卻只呲牙忍了一陣,隨即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后頭觀戰的葉瀾眸色一凝。
承受了渾天道的掌力還能安然無恙……這些果然不是普通人。
“呵,果然傳聞不是假的,你當真會神秘的東方功夫。”青年站起身,湛藍的眼睛里流露出濃濃的興奮,舔著嘴唇招呼其他人,“一起上,把他帶回去研究,肯定很有價值。”
話音落下,叢林里的人影聞風而動,悉數朝著蕭云霆涌了過來。
第一小隊以往都是在陣型里進行躲避,還是頭一回看到蕭云霆跟敵人正面交鋒,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因為,這跟他們印象中的打架根本就不一樣。
一掌就能將人拍飛十米遠,身形快到如同殘影,連兵器都能被輕松捏成泥丸……
這尼瑪都不符合科學了啊!
而隨著一陣飛沙走石,周邊大樹都被倒了好幾棵,場上居然還沒人躺下。
“嘖,東方功夫怎么那么強,踏馬的我肋骨已經快斷完了。”一個胸口已經凹陷的白人大漢還一臉嫌棄地吐槽,神情看不見半分痛苦。
其余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為首青年見狀,心知繼續拖下去,他們將毫無勝算,于是眸光一寒道:“殺其他人,活捉那個小女孩。”
“是。”
一聲令下,外圍一圈人立即調轉槍口,朝第一小隊的人奔去。
還被其余人纏住的蕭云霆卻無動于衷,仿佛對自己隊友跟心上人渾不在意,出手仍是有條不紊。
“呵,等我抓了你的小女友,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外國青年冷笑一聲,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
別說雙拳難敵四手,現在還一拖二,拉著十幾個拖油瓶,這場戰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會輸。
“啊!”
那邊聚集在河邊的眾人見幾個斷手斷腳,速度卻還十分迅猛的外國人攻擊過來,紛紛嚇得不知所措。
還是教授夫婦率先拿起了燒火棍,勉強鎮定道:“別慌,我們人多而且他們受傷了,未必會輸,你們不還想過河嗎?難道這點場面都經不住?”
男生組聞言,下意識都有些面紅耳赤,但好歹也都振作起來,學著拿起燒火棍,想要進行抵抗。
燒火棍一頭還是紅色的炭火,高溫具備一定殺傷力。
他們一邊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一邊抱著僥幸覺得幾個殘兵蟹將未必很難對付時,排頭第一個沖上來的外國人一腳就掃飛了所有人的棍子。
砰砰砰。
碗口大的拳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落到了他們身上,劇痛襲來,第一次承受暴擊的男生組只是一拳就集體被撂倒了。
“這也太輕松了。”一個人就收拾掉全部,斷了一只手的外國人很沒成就感,居高臨下嘲諷道:“果然是一群靠別人保護的廢物。”
男生組:“……”
這會兒他們又羞恥又痛苦,卻怎么都爬不起來。
直到對方亮出了刀。
男生組臉色一白。
完了。
旁邊完全被忽視的教授夫婦倆沖上來,企圖用燒火棍嚇退他們。
可惜火炭還沒沾到對方,就被對方的斷手給握住了。
“嗯?”對方扭過頭,盯著他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老東西,我不跟你計較,你們還跑上來送死,我成全你們。”
男教授看著對方明顯扭曲變形的骨頭,整個人都呆住了,“怎么可能……”
這種傷勢別說打人,就是挪動都不可能。
直到這時,他們才真切意識到,自己面前的是一種從未見識過的力量。
可這一切,都晚了。
“老公!”在女教授撕心裂肺的吶喊聲中,高大的外國人掐起了她丈夫的喉嚨,像在摧毀一樣玩具般故意高高舉起,把人拎到半空中,打算讓眾人看著他慢慢窒息死亡。
他余光撇向眼前已經嚇到兩股戰戰,面無人色的一群男生,不屑地揚起了嘴角。
真是廢……
咔。
念頭還沒落下之際,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空氣中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響,再低頭一看,男教授已經跌倒在地,而他的手臂已經自動脫離了身體,只留下空空的半邊胳膊,正在向外狂噴著鮮血。
劇痛這會兒才傳送到神經,外國男人面容扭曲,張嘴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這一聲太過凄厲,連對岸的飛鳥都驚動了,低空掠過這邊,又被一掌盡數拍下,全部掉進了河里。
原本只在一邊看戲的其他外國人愣了下,繼而才發現前方冒出了一個衣著干凈,氣質清冷的精致東方女孩。
是那個神秘高手的戀人。
可特么的,這不是一個花瓶嗎?
葉瀾指尖只夾著一片樹葉,葉尖處還在向下淌著血,顯然剛剛就是用這個切斷了那條粗壯的胳膊。
“一起上吧。”
她的聲音清淺又淡然,眼底毫無波瀾,如此刻天空懸掛的弦月,美麗又危險。
對面幾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那是比蕭云霆還要危險的氣息。
于是他們不敢掉以輕心,握緊手中的兵器后,飛身就朝著少女發動了攻勢。
三秒后。
砰砰砰,連續數道巨響震斷了一棵大樹。
那幾個體格健碩的外國男人悉數躺在了地上,渾身粉碎性骨折,而把他們打廢的,僅僅只是一片葉子。
“你……你究竟用的是什么魔法……”
只斷了一只手,幸免下來的外國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實力深不可測的少女,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徹底擊碎了意志。
“魔法?”葉瀾聞言,微微側眸看向他,眼底依舊映著那片清冷的月色,讓人望著就像來自天上的宮闕一般遙不可及。她唇角微勾,輕嘲道:“少用你們西方意識流那套精神理論來揣測我們東方的修行,你們意志再堅定,也不過是會一掌擊碎的肉體凡胎罷了。”
怕這些人聽不懂,她還特地換上了腔調正宗的英語。
而話音剛落,樹下幾人便齊齊口吐鮮血,瞬間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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