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越是這么慌亂,梁國丈嘴角的笑卻更甚,反而整個人如沐春風一般。
而后,一聳肩挑著眉,滿不在乎的道:“沒錯,的確是我使計將云霆召回來的,不過,你又能怎么樣呢?”
是啊,明明敵人就在面前,自己人微言輕又能怎么樣呢?
要不是背靠著蕭云霆,估計梁國丈早就把她剁了喂狗了!
溫綺南壓著胸腔里滔天的怒意,一雙眸冷冷的盯著梁國丈,白皙削瘦的胸口因為怒氣而上下起伏著。
許久,才淡淡的開了口:“我確實不能拿你怎么樣,可是云霆是您的親外甥,難道你不怕他半路被襲擊嗎?”
果然,人在極怒的情況下,整個人反而是平靜的,現在,溫綺南就是。
梁國丈聽了,只是搖頭笑了笑,道:“你太小看云霆了!在這里好好呆著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
還沒等梁國丈邁步,溫綺南立馬喊道:“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放你走?放你出去等你反撲我嗎?”
梁國丈未回身,背對著她,冷冷的道。
“那我要寫信。”溫綺南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逃,桃唇緊抿著,精致白皙的小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怒。
“行。”梁國丈終于回了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溫綺南連忙跑到書案邊,研墨后開始寫信。
給蕭云清寫信。
依舊還是勸蕭云清一定要沉住氣,不要中了梁國丈的奸計。
梁國丈倒是不含糊,立馬就將信送到了蕭云清手里。
溫綺南本是好言相勸,可在蕭云卿看來,就是她知道蕭云霆要回來了,所以并不需要自己了!
本來就在梁國丈那里沒有討到好,此刻越看信的內容,越覺得生氣。
“殿下,要屬下說,您就別再摻和這事了,反正康王要回來了,一切交由他辦就行了。”欒城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勸道。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蕭云清相信細細的折了,寶貝的放在懷中,冷斥道。
欒城見狀,只好一個字也不敢再說了。
蕭云清沉思了一會兒,又問欒城:“我們的人怎么說?他還有幾天到盛京?”
“估計也就兩天吧!”欒城如實回答。
“人馬安排好了嗎?”蕭云清眉眼中不帶一絲情意,一片冰冷。
“已經安排妥當了。”就等您的指示了。
這句話,欒城并沒有說出口。
畢竟是骨肉相連的親兄弟,倆人的曾經的關系還那么要好,為嚇人真的不好做主子的主。
到底要不要行動呢?
蕭云清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這件事東川事發,別說陛下會怪罪,就說溫綺南,肯定也會恨死自己的……
可是,如果不試一試,又怎么會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按照計劃進行吧……”蕭云清做了決定,淡淡的吩咐,語調有些發虛。
欒城領了命就下去了,蕭云清則獨自在書房坐了很久很久,從下午一直坐到晚上。
……
兩天后,夜里,戌時。
一匹白馬有北邊向著盛京乘快速行來,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馬背上,主人著急而又不曾停歇的趕馬聲驚起飛一群群夜鳥,人聽了,也不由得跟著焦躁起來。
黑暗中,一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馬,慢慢朝著那匹白馬靠近,每個人手里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陣陣寒芒。
在白馬必經之路埋伏好后,領頭的人做了一個下蹲的手勢,眾人紛紛小心翼翼的藏在草叢里。
片刻后,踢踢踏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蕭云霆來了。
領頭的黑衣人抬手往前一揮,做了個進攻的手勢,霎時間,一片黑衣人騰空而起,舉著刀劍,紛紛朝著那匹白馬飛奔而去。
有幾個功夫好的,甚至直接彈跳而起,舉劍朝著馬背上的蕭云霆直直劈過去。
夜色下,蕭云霆狹長的丹鳳眼瞇了瞇,抄出背后的大刀迎戰。
先是往右一偏,躲開了面前的劍,然后直接一刀將那人刺穿,高高挑起扔到馬下。
南梁四皇子驍勇善戰,頗有大將風范,果然名不虛傳。
盡管在場的黑衣人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還是被那具胸口被捅了個窟窿的尸體震懾住了。
可主子有命,不得不從。
黑衣人愣了一會兒,又舉著刀劍向著蕭云霆再次發起攻擊。
再有一會兒就能見到他的南兒了,這群人偏偏不眨眼,非要這個時候來招惹他!
蕭云霆沉了眼,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斥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偏偏要來為我這個活閻王,敢擋本王的路,本來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送去見真閻王!”
話音落,閃著寒芒的大刀,率先批向第一個領頭的黑衣人,霎時間,刀起人頭落,溫熱的雪,見得白馬身上到處都是,就連身后的幾個黑衣人也無一幸免。
或許是狂熱的血跡起了人于深處的求生欲望,剩余的黑衣人全部紅了眼,跟不要命似的,前赴后繼的朝蕭云霆發起攻擊。
刀劍碰撞發出的火花連成一片,夾雜著金屬刺穿人體的聲音,久久不能平息……
一個時辰后,蕭云霆蒼白剛毅的臉上正往下滴著血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白馬早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黑衣人的尸體堆到了馬肚的位置。
待呼吸平穩后,蕭云霆檢查了一圈馬兒,還好,只是肚子和腿上被劃傷了幾個口子。
“駕~”蕭云霆一夾腿,白馬迅速踢開尸體,提提踏踏的繼續向前跑。
夜色如墨,一切復歸平靜,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
梁國府的官家看到渾身是血的蕭云霆時,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你!你!”
“讓開!”蕭云霆冷著臉抿著薄唇,一腳將管家踢到一邊,進了門,徑直朝著梁國丈的書房而去。
小的時候,他跟皇后娘娘來過幾次梁國府,對于這里的布局,他一清二楚。
到了書房門口,蕭云霆一腳將門給踢開了。
本就就憋著一口氣,黃花梨的鏤空薄門被一腳踢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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