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真的不錯。
鹽度剛剛好,咸鮮脆爽。
溫綺南偏偏不信這個邪,又夾了一塊清炒土豆絲嘗了嘗,微酸,口感是面的。
一連長了八九個菜,每一道都剛好刻在了她的口味上。
溫綺南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高興吧,有點打臉,說不高興吧,總不能打別人的臉吧?她干不出來。
可偏偏王夫人把話頭弟過來了:“綺南,你感覺如何?長林做的飯菜還可以吧?”
溫綺南頓了頓,點了點頭,坦然的夸贊道:“挺好,味道不錯。”
坐在王賓身邊的王長林一聽,耳根子立馬就紅了,低下頭猛扒了幾口飯。
咋還不經夸了?
溫綺南眉頭一皺,心想,總有一天,她要把王長林身上那股別扭敏感的勁兒給挫了去。
吃完了飯,溫綺南起身剛要收碗,王長林就巴巴的跑過來搶了,低聲道:“我來。”
溫綺南一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王長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小伙子最近……不太對勁。
一向懟天懟地懟空氣嗎?怎么最近安靜起來了?
疑惑一起,溫綺南便在心里起了一卦,細細的分析了卦象后,噗嗤一聲,笑了。
妻財落速喜,又遇朱雀,現在正好又是夏末,證明這小犢子暗戀上哪家姑娘了。
好家伙,早戀啊。
看著圍著圍裙在小廚房里忙前忙后的王長林,溫綺南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邁步過去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打趣道:“王長林,你喜歡上誰家姑娘了?姐姐,我和舅舅舅母給你你說親去啊?”
王長林渾身一僵,手里正在洗的碗打了滑昆鏜一聲,掉在了木盆里,帶著皂角沫的水花濺了他一臉。
見狀,溫綺南捂著嘴嘴笑了幾聲,繼續挖苦:“怎的?那姑娘有這么嚇人嗎?一提你就魂都飛了,碗都拿不穩了?”
她本不是一個愛挖苦別人的人。
但王長林是個特例,在白云山上,那小嘴那個毒喲,她記下了。
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能讓她找回了小時候跟小伙伴互相斗嘴的痛快。
本以為王長林會回嘴的,可人家漲紅著臉,把碗撿起來,又繼續洗開了。
溫綺南感覺無趣,挑了挑眉,嘟囔道:“真是沒趣兒,走了。”
“等等。”
剛轉身,身后的王長林開口了。
溫綺南清冷的眉眼一彎,笑了笑,回過頭,挑眉問:“咋?想通啦?說個時間吧,我們去給你說親。”
“非要我跟你斗嘴才有趣兒?”
王長林手里緊抓著一只白瓷碗,單眼皮的眼里有著倔強和疑惑。
“不是在說你的心上人嗎?咋扯到我了?”溫綺南翻了個白眼。
“你別管,回答我。”
十七八歲的少年倔強的口氣里,竟然透出了幾分男人的霸氣。
溫綺南不由得愣了一下,細細的看了幾眼王長林。
大半年下來,王長林又長高了些,比他高出一個頭了,估摸著是病好了,身板兒也比以前結實了,小麥色的下巴上裹著一層青色的胡茬。
溫綺南在心里點了點頭,嗯,是有幾分男人樣了。
“當然是斗嘴有趣了,雖然你嘴挺多,但是我能保證,我會毒死你。”
這倒是心里話。
如果王長林再敢搶她,她肯定要一次性挫死他。
“行,我知道了,廚房油煙重,你先回去吧。”王長林紅著臉說完,迅速轉過身,繼續叮叮當當的洗著碗。
溫綺南好整以暇的抱著手,搖頭枝咂嘴:“難得,還會關心人了,果真有了白月光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我是怕油煙嗆死你,我父親母親得哭死。”
王長林背對著她,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
好家伙,說嗆就嗆。
“那是必須的,在他們眼里,我現在可是寶,比你這根草不知強了多少倍。”
溫綺南揚了揚下巴,轉身溜了。
腳步聲越走越遠,王長林這才放下碗,回眸往溫綺南離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唇微微勾了一下。
到了前廳,溫綺南跟王賓夫婦說了,回農莊整理藥材的事兒,然后坐著馬車就走了。
雖說好幾天沒回農莊,可芙蕖很盡職,把木屋打理得井井有條,收集好的藥材也堆得整整齊齊。
原本粉嫩的小臉也被曬得黑了幾分。
“芙蕖,辛苦你了。”溫綺南輕輕拉著芙蕖的手,心疼的拍了幾下。
芙蕖搖了搖頭,回道:“小姐,奴婢不辛苦的,您這么信任我,我一定要好好干。”
溫綺南眸子一沉,眼里的心疼更重了。
芙蕖心里一直覺得自己是背叛溫綺秀過來的,怕自己心里對她有芥蒂,誤會她是背主之人,所以才會說這些話。
“芙蕖,你是我的姐妹,信任你是應該的。”溫綺南說的都是真心話。
芙蕖也感覺到了她的真誠,心里既激動又欣慰,頓時熱淚盈眶,連連點頭:“謝謝小姐器重奴婢。”
溫綺南緊握著芙蕖的手,說道:“你性格內斂一些,沉穩,喜鵲呢,腦子不太靈光,所以以后得靠你。”
喜鵲不樂意了,嘟著嘴道:“人家哪里腦子不靈光了,哼!”
溫綺南離了喜鵲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是靈光,但是我怕你被人拐跑嘍!”
一句話意有所指,喜鵲不由得紅了眼臉,急得直跺腳,辯道:“小姐!你就知道打趣人家,人家沒有喜歡刀疤三啦!”
“你看!”
溫綺南抬起纖白如蔥的手指指著喜鵲,笑得眉眼都彎了:“芙蕖,你看,她不打自招了!”
芙蕖一聽也跟著笑了起來,并且笑得越來越厲害,頭昂的老高了。
“小姐!芙蕖!你們!哼!”喜鵲氣得臉都紫了,一跺腳,索性轉身往外沖。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溫綺南連忙追問。
話音剛落,刀疤三進來了,在門檻處和喜鵲撞了個滿懷。
喜鵲被撞得腦門發暈,連忙伸手捂著,嘴里斥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撞我,我要殺了你!”
刀疤三又高又壯,居高臨下的垂眸盯著喜鵲,濃眉一挑,大手一聲,粗糲的骨節抓著喜鵲的衣領,一把就提了起來,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
痞道:“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這畫面,就像……溫暖的美人和粗曠的野獸。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