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口風撲面而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直叫人干嘔不止。
陳三牛臉色蒼白,瞳孔顫抖望著眼前一切。
他慌了神似的連爬帶滾湊到北涼寒身前,不停磕頭:“感謝公子相救……”
“你可知我是誰?”
北涼寒甩手將劍插回劍鞘,他微蹲下身體,黑眸凝視著陳三牛。
聞聲,陳三牛瞬間了然。
他失魂落魄跌爬在地,苦笑連連:“父親說有貴人尋我消息,特讓我躲避幾日在出逃,沒想到行至半路,便碰上了這些人。”
“我本以為這些黑衣人就是貴人們派出來抓我的,沒成想他們做派兇狠,擺明了就是要我性命,而我……”
陳三牛聲音啞然些許,眼眶中有一抹溫熱的淚,他迅速擦干,重新跪下朝著北涼寒行至磕頭大禮:“之前是我狹隘了,今日感謝恩人相救,若是恩人也想要我這條性命,那我給你便是!”
總歸他這條命是恩人救下的,若不是他,自己早在剛才就死了。
北涼寒面色冷然,他隨手扶起陳三牛,在陳三牛驚詫目光中啟唇:“你的性命予我沒有任何用處,而我想要的,不過是與京城失蹤案有關之物。”
失蹤案?
陳三牛神色微愣,再次看向北涼寒的雙眸已經染上明了。
他微微抿唇,片刻不曾思索,直接當著北涼寒的面打開隨行包袱。
不多時,他從包袱重取出一卷羊皮卷。
“恩人,這是失蹤案相關線索的地圖。”
陳三牛一邊說一邊將地圖遞給北涼寒,見對方打開后,他又道:“此地距離京城甚遠,京城內失蹤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說著,他話音猛然一轉:“但近來江南本地的殺人案,我不知恩人您是否知曉。”
聞聲,北涼寒深深看了他一眼。
江南本地的殺人案,是從他來到江南后知道的第一件事情。
也因他查詢失蹤案到此,再加上這里也是他需要探查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兩件事全權由他負責。
“此此殺人案的眾人我不知曉誰是幕后真兇,但我知道的一點,便就是給我地圖的那個神秘人,與殺人案逃脫不可干系。”
陳三牛鎮定道,他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本來他也就沒做什么,從自家父親口中得知有人調查自己時,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只是這些事情他不便與父親多說,父親他又護子心切,這才會讓他離開。
為了不讓父親察覺什么,他便順從了他的話,也因此發生了后面這些事。
北涼寒靜靜盯著手中地圖,看著上面用紅線圈住的幾個地方時,眼神森冷許多。
元六帶領一眾護衛解決完所有黑衣人,他來到北涼寒身側,待聽清楚二人交談后,微微皺了皺眉。
“你說給你地圖的神秘人與殺人案有關,那你可有證據?”元六不善盯著陳三牛,厲聲質問。
與北涼寒氣質大不相同,元六周身血氣濃重,面上更是有殺人時濺上的鮮血。
陳三牛被他厲聲一問,當即急忙解釋:“我被神秘人早下了毒在體中,他給我下毒等同于要我性命,我又何必為他隱瞞,又為何要欺騙你等。”
他連忙發誓自證清白,見元六目光仍舊狐疑,忍不住驚呼辯解:“若是你們不相信,你們大可以找大夫來診治我,屆時究竟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也就真相大白了!”
元六聽到這話,這才未在質問陳三牛,不過看向他的眼神仍舊不善。
能將護衛耍的團團轉,又讓人偽裝他自己從后院出逃的人,當真會這么好心把一切告知他們?
北涼寒沉思片刻,他幽幽盯著陳三牛,俊美面色微緊:“你方才那話的意思,是想讓我救你?”
陳三牛點點頭,面色有些尷尬:“知曉什么都瞞不過恩人您。”
神秘人下的毒他也曾找過大夫,只是那些大夫根本查不出來是什么毒。
憑借他的身份與錢財,壓根尋不到什么名醫相救。
而眼下,為了能夠自證清白,他直接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其中自然也是含了一絲小心思,目的就是看中了北涼寒不一般的身份,若是有他相助,自己體內的毒解指日可待。
“恩人,我知道你們對我還有懷疑,方才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真心的,只要有醫術厲害些大夫診治,絕對可以探查到我體內的毒,屆時證明了我所說不假時,還請您救救我的性命。”
陳三牛說完又一次俯身跪地,額頭重重與地面相碰。
北涼寒打量了他幾眼,最終頷首應下。
另一邊府邸內,南蘊手挑長鞭在被綁的男人面前來來回回走動。
屋內并未點燭火,然天色已有些昏暗,再加上四周一片寂靜,給人一種無比恐慌感。
南蘊甩了甩長鞭,隨著抽在男子身上,她雙眸盯著他:“你還不肯說實話?”
從北涼寒離開時,她便命元一審問此人。
只是此人嘴巴嚴實的厲害,竟是什么也不肯說。
此刻南蘊問完時,男子仍舊閉眸,一副不看她的態度。
見狀,南蘊輕笑出聲,隨意就將長鞭遞給元一,她圍著男子轉了轉,目光落在男子露出的脖頸時,幽深的笑著:“也罷,既然嚴刑拷打你不說,那不如我換種方法。”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氣!”
話音落下,南蘊眼中笑意消失。
屋外護衛推門而入,手中捧著巴掌大瓷罐。
未知的恐懼蔓延,男子沒忍住睜眼,正好看見護衛打開罐子的動作,待他看清楚罐中東西時,瞳孔猛然放大。
南蘊注意到男子神情變化,當即嗤鼻冷笑:“這里面是養了數些年的蜈蚣與蠱蟲,一旦沾染上這些東西,便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孰輕孰重,我便再給你三個數的機會,你自己好生想一想,究竟要不要說!”
“一。”
“二。”
“我說!你讓他別靠近我……”
男子緊張吞著口水,額頭落下大滴的汗珠。
南蘊聞聲而笑,擺擺手便讓護衛帶著罐子離開。
方才那些毒物,還是曾經從苗疆帶來的,沒想到在今日派上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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