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眼秦素素,那張平凡的臉對著她溫柔一笑,有些違和,但能讓人放心。
“不行,”皇后拒絕道,“我兒要好好養傷,你要真的害怕,就隨我住在椒房殿,什么時候太子傷好了,你再回去。”
花滿月臉色一僵。
這不是變相的禁足嗎?還要在椒房殿住著,處理婆媳關系……
“不了不了,我還是回自己的院子住吧。要是太子想見我了,我在宮里再出去,就太麻煩了。”
這話一說,更堅定了皇后要留住花滿月的心思。
“就在我這里住。”皇后嚴肅道,“別讓本宮說第二次。”
花滿月被那眼神看的一震,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下了。
秦素素也很不滿,被花滿月這蠢貨氣得不行。
要是花滿月住在椒房殿,她怎么才能讓這蠢貨不知不覺的死掉,然后嫁禍給南蘊呢?
這次栽贓嫁禍給南蘊,是兩人背地里商量的結果。
幸好自己懷孕了,花滿月覺得她的確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秦素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好庶妹難怪那般囂張,真是有子萬事足,不用多說什么,自然有人相信了。
秦素素勾唇一笑。
但下一秒,秦歲進來回稟的話,讓她笑容徹底消失。
“皇后娘娘,寒王和寒王妃都拒絕了刑部的要求,說……”秦歲皺了皺眉,“需要你的懿旨才會配合。”
皇后本來就嚴肅的表情更顯得陰沉了。
這懿旨的發布,除了需要她的印章外,是要記入冊子的,皇帝也會過問。
“他們真是這么說的?”皇后捏緊扶手。
“是,寒王臨時趕回來,說刑部無權傳召寒王妃。”秦歲老實地回答。
其實,皇后讓秦歲帶走南蘊,自然不會讓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這也是秦歲知道后才樂意配合的原因。
因為皇后主要的目的,是南軒墨那小崽子。
她要讓南軒墨從寒王府消失,自然要讓保護他的兩個人都不在寒王府,才好施展下一步。
沒想到,這北涼寒居然那么快就回去了。
皇后有些煩躁。
不過沒關系,她還有機會。
皇后想到后面的計劃,心忽然安定下來。
她擺了擺手,讓秦素素他們都出去,她要安靜地待一會兒。
……
南蘊此時正在和北涼寒了解長白的事情。
“所以,你們打算找什么辦法?”南蘊問道,“我想,只要是單獨傳召長白,都有可能被懷疑,北盅人的能力不是吃素的。”
這點北涼寒也想到了。
“此事還沒有定數,先看父皇那邊的安排。”北涼寒如是說道。
南蘊也不多糾結了,她直接去南軒墨那里,接著做模型船。
北涼寒現在是十分粘著南蘊的,她去哪里,北涼寒就會跟著去。
現在看到南蘊跟南軒墨的互動,覺得很新奇,又覺得很熟悉,他腦子里突然閃過從前和父皇母妃相處的場景。
只不過,母妃是滿懷笑意地看著他和父皇,偶爾關心他們渴了沒有,餓了沒有。
而父皇則是指導自己的學習和騎術,現在過了這么久,從母妃去世后,他就很少和父皇獨處。
今天為了妹妹的事情,還是頭一次坐在一起那么久的。
北涼寒恍惚著,看著南蘊笑著給南軒墨遞著木塊或者粘膠,偶爾給他搭把手,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讓南軒墨自己做。
南蘊這是在鍛煉南軒墨自主能力和思考能力,她不會大包大攬,若是這樣的話,就會讓南軒墨喪失其中的快樂,也會讓他沒有體驗和參與感。
而且,這是給南軒墨的朋友做的,更要讓他自己動手,這樣會更有成就感和幸福感。
送給朋友的禮物,也更顯得真摯可貴起來。
北涼寒看著,就將自己帶入了當年“母妃”的地位,對母子倆可謂是關懷備至。
每隔一刻鐘就問他們餓不餓渴不渴,可讓南軒墨煩了。
“娘親,我不要爹爹跟我們一起,你快讓他離開,不然我都完成不了這禮物了。”南軒墨嘟著嘴。
南蘊笑出了聲,“王爺,想我們堂堂戰神,居然被自己的兒子嫌棄了。”
北涼寒也不氣惱,他眉頭微挑,“是啊,我被兒子嫌棄多慘啊,娘子可要多體貼我。”
南蘊臉色微紅,“呸,誰要多體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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