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南蘊聳聳肩,“首先這臉的問題,可是你親愛的太子妃給我下的毒,我只不過是找到辦法解決了。其次武將的女兒怎么了?我又不需要自己親手做,只用將方子交給做的人就好了。最后,我也有理由懷疑太子和太子妃,畢竟這白鋅就是他們帶來的。”
“你不會真覺得,白鋅一句沒關系,就真的沒關系了?”
皇后惡狠狠地看了眼南蘊,“你!”
“皇上,你可能不知道,寒王妃特別有底氣,她可是拿了和寒王妃的位置和我賭她自己能做出舉世無雙的玻璃盞的。”
“哦?”皇帝裝作不知道,“這是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不然寒王妃也不會這么自信。”皇后眼睛帶著惡意,“寒王妃應該不會賴賬吧?”
南蘊冷笑著,眼中帶著不屑,“自然不會。”
“好,那我就等著寒王妃的玻璃盞!”皇后笑了笑,朝著皇帝撒嬌道,“皇上也做個見證,不然寒王妃之后又耍賴不答應了。”
“行,”皇帝深深地看了眼皇后,“那朕就應下了。”
“對了皇上,”皇后自以為白鋅這件事就過去了,又因為玻璃盞能擺南蘊一道,心情很好,“太子今日已經將柳良娣接進東宮了,我請了幾個太醫看了,都說是男孩。這可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我也想給他生母一個尊榮,請皇室眾人為孩子送個祝福,保佑他平平安安的誕生。”
這是北涼皇室的習俗。
如果有人子嗣艱難,就可以請眾位子嗣豐厚的人聚在一起,給懷孕的孕婦撒上艾草葉的水,祈禱孩子平安降生。
這通常都是在清風觀做的,都只是意思的請幾個最有福氣的人。
而皇后在皇帝面前提起,肯定是想讓清風觀的人進宮,再請上所有皇室的人,一起見證,然后送祝福。
皇帝垂眸深思。
皇后連忙道:“當然,我們皇室也好久沒單獨聚在一起吃個飯了,就當做是我們皇室宗族的家宴,給柳良娣祝福是其次的。”
皇帝想了想,的確像是皇后說的那樣,皇室宗族也的確很久沒有單獨聚在一起了。
這北盅人卷土重來,已經讓皇后知道了。
那也要讓皇室宗族的人知道,大家警惕起來。
如果是皇后最開始的理由,皇帝就不會同意。為太子妃祈福還差不多,為了個良娣,實在是……
“可以,”皇帝點點頭,停下了剛才的想法,“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皇后欣喜若狂,“是!”
她得意的看了眼南蘊和北涼寒,心中徹底放心了。
看來皇帝沒有怪罪她和太子,也沒有相信那白鋅說的話。
南蘊無語。
……
柳素素在宮門口除了看南蘊的笑話外,還要接見一個人。
那人就是早就獻了東西,想要殺死曲直河的人,潘千手!
“說吧,你想親自見我,是為了什么事情?”柳素素漫不經心看著自己玫紅色的指甲。
潘千手看柳素素這樣子,就是不知道曲直河的事情。
他咬了咬牙,對柳衍不喜起來。
“太子妃,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大事!”潘千手賣了個關子。
柳素素睥睨地看著他,“說!”
潘千手挺直脊背,“我無意間聽到,寒王妃和我那不孝徒兒已經做出了玻璃,現在應該開始制作成品玻璃盞了。這時間才不到寒王妃和皇后娘娘打賭的一半時間,他們完全有時間做出比皇后娘娘還要好的玻璃盞。”
柳素素皺著眉,“你說的真的?”
“我發誓,如有半句虛言,我潘千手不得好死!”潘千手保證道。
看柳素素表情不好,潘千手眼珠子轉了轉,還給柳衍上了個眼藥。
“其實這件事,我早就和柳相大人說了,不知道柳相大人為什么沒有告訴太子妃……”潘千手小心地看了眼柳素素,欲言又止。
柳素素臉色越來越黑。
還能為什么?
柳衍有了自己那個庶妹,也有了最大的籌碼。
對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皇后和南蘊的打賭,不過是“小事”,輸贏他也并不在意。
可柳素素就是厭惡柳衍對自己的忽視,更討厭上了柳蓮蓮。
她最恨的是南蘊,只要讓南蘊不舒服的事情,柳素素都愿意做。
而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父親為了柳蓮蓮那個賤人,居然都不告訴自己!
柳素素有了要除掉柳蓮蓮的想法。
“我知道了,”柳素素沉聲,“現在你幫我盯著那玻璃坊,如果南蘊她還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你之后就和荷葉直接聯系吧。”
潘千手看著一個嬌俏的美人上前,朝他福了禮,心里癢癢的。
荷葉微不可見地皺眉。
潘千手回過神,諂媚討好地道:“沒問題,太子妃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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