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南蘊,你不要得寸進尺!”
床上的可人兒都是南蘊下的藥,居然也敢和他提這么多的要求,誰給她的膽子!
南蘊可不怕這紙糊的太子,“太子你就說吧,你答不答應我的要求。若是你不答應,我也能知道這人要不要救。”
太子憤怒。
太子無可奈何。
因為南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就是再在意又如何,難道能把南蘊殺了?不說皇帝那關過不去,柳二小姐是真的沒命了。
“什么條件,你說吧。”太子板著臉,語氣生硬。
“爽快!”南蘊臉上露出笑容,“看病和治病,就收個一千吧。”
太子震驚了,陳姨娘也震驚了。
誰都沒想到,南蘊要的居然是這身外之物。也實在說的……太打臉了!
“你,你居然敢和本太子張口要醫療費?”太子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對啊,”南蘊肯定地點頭,“難不成,我要做賠本買賣不成?”
太子一時沉默不言。
陳姨娘想著一千兩銀子也不是什么大數字,自己就有,于是傲然地答應了。
南蘊又笑了,“陳姨娘和太子是不是搞錯了,我說的是一千兩黃金。”
“什么!你怎么不去搶啊!”陳姨娘的手帕都掉在了地上。
南蘊聞言,皺眉糾正道:“咱可不做違背律法的事情,這錢我能掙,干嘛要冒著砍頭的風險去搶呢?再說,我救王夫人時,他們不僅給了千兩黃金,還給了我王府的玉貼。”
“你們柳府嘛……”南蘊打量了陳姨娘一眼,“玉貼應該不好使,柳二小姐也沒有王夫人這個宗婦尊貴,所以我才只收你們千兩黃金的。”
“怎么,太子不會連這點錢都不愿意為柳二小姐出吧?”南蘊挑釁地看了眼太子。
“賤人!你以為孤真的不敢殺你嗎?”人都是有血性的,太子也不例外,南蘊在他的底線上蹦跶,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不就是個王妃嗎?他就算殺了,父皇又能說什么?總不能把他這個儲君給廢除了吧?
所以太子很自信地挑劍上去,沖著南蘊的脖子和胸口處刺。
陳姨娘已經驚叫地朝外面跑了,只有南蘊不慌不忙地躲著太子的劍,好不忘言語上挑釁。
“殿下,你這功夫不行啊,學的三腳貓吧?”
“刺偏了?我勸您還是多用點心在基礎功上,花式雖多,但毫無力氣。”
“殿下怎么惱了?我可是忠心諫言,如我這般肯陪殿下練劍的王妃,世上可沒有了。”
許是被南蘊的話氣的,太子下手愈發凌厲,但是一劍都沒挨到南蘊身上。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只聽到劍與劍碰撞發出的聲音后,太子手上的劍就如同蜻蜓般,飛了出去。
“咣當——”
重劍落地的聲音,太子惱怒地望過去。
“五弟,怎么是你!”
北涼寒仍是一身玄衣,手持長劍,將南蘊護在身后。
就算周圍飄蕩著粉色的紗帳,都掩蓋不了北涼寒周身的寒意。
“太子殿下,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北涼寒眼神露出不悅,“為何失了君子風范,追著我的王妃砍。”
是的,從后面看去,就是太子死死追著南蘊砍,因為氣的急了,手上的更沒有了劍法,只一眼就覺得是柔弱的女子在拼命躲避殺招,恐怖如斯,令人心寒。
太子怒氣還未消散,“你的王妃真是好樣的,給柳蓮蓮下毒不說,還坐地起價。我看她就是不想治人!這樣蛇蝎心腸的人,不如就讓我了結了,好讓父皇再給你換個良善溫柔的女子為妃!”
南蘊望著北涼寒寬厚的背影,竟覺得有些安心。
她想要看看,北涼寒到底是什么態度。
好在,北涼寒沒有讓南蘊失望。
“太子殿下,敢問你是親眼看到我王妃下藥了嗎?”北涼寒不卑不亢地問道。
太子臉色陰沉,“當然不是,但今天也就南蘊和蓮蓮有沖突,保不齊她嫉妒蓮蓮,就想……”
“那你就不能斷言是我王妃所為。”北涼寒打斷太子的話,“這種沒有證據的猜想,大理寺都不會受理。”
南蘊贊同地點點頭,看向北涼寒的眼神終于溫柔了一回。
“對,我沒下毒。”南蘊背著雙手,“而且我嫉妒柳蓮蓮什么?我和她從來沒有交集,僅憑一些衣裳首飾就定我的罪……太子可真有做糊涂君的潛質。”
南蘊本想說昏君,但這是柳府,傳出去了影響不好,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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