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 > 第488章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薄荊舟正在看手機,似乎興致缺缺,只抬頭掃了一眼,就又低下了頭:“不知道。”

  紀思遠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哥,你就一點都不……”

  話沒說完,廣告就完了。

  主持人用她那跟購物頻道一樣激動的聲音喊道:“馬老師的鑒定結果,真。”

  馬老師:“這個青銅器確實很有迷惑性,挽挽會鑒定錯,也是正常的,她雖然是個很優秀的文物修復師,但在鑒定上到底是初次,經驗不夠豐富,很容易陷入照本宣科的死局,所以有些細小的點看差了,這個青銅器素面無紋、簡潔敦厚,是標準的秦朝器皿,上面的銹一看就是經過千年沉淀后自然形成的,再看這范線,位置隱秘,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見,假的范線一般都在比較顯眼的地方,或者被刻意打磨過,表面勻稱光整……”

  沈晚瓷也說了自己鑒定是假的緣故,但主持人壓根沒聽直接道:“看來,天賦再好也得有足夠的經驗來支撐,不然很容易就看錯了,文物是不可再生的珍貴瑰寶,要是鑒定的人技藝不夠,造成的損失將會是無可估量的。所以我們還是得腳踏實地,不能因為自恃天賦高,就想著一步登天。”

  這踩著她拉收視率的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在主持人準備請下一個持寶人上場時,沈晚瓷鄭重的打斷了她的話:“假的。”

  主持人臉上浮現出幾分尷尬:“挽挽,我知道這事可能有些傷面子,但其他三位都是這一行里德高望重的前輩,尤其是馬老師,更是泰山北斗的人物,經手鑒定的東西沒有幾萬也有幾千,怎么可能出錯。”

  “但東西的確是假的。”沈晚瓷的態度不疾不徐,鎮定自若的坐在那里,竟比其他三人還要讓人信服。

  氣氛陷入了僵持。

  主持人的臉有點繃不住了:“挽挽,我知道你肯定一時接受不了鑒定出錯這種事,但你是第一次鑒寶,有錯也是人之常情,以后經驗多了,就不會再犯錯了。”

  她背對著攝像機,瘋狂的給沈晚瓷使眼色,讓她別鬧了,趕緊順著臺階下。

  沈晚瓷看著她,堅定道:“這個青銅器是假的。”

  主持人簡直要瘋了。

  這怎么還是個腦子有坑的呢?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還錄著節目呢,臺下那么多觀眾,電視機前還有那么多觀眾,她這么杠,這節目還要不要繼續了。

  她只好給其他三位老師使眼色,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但節目組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馬老師出來當和事佬:“節目組只有我們四個鑒定師,這誰對誰錯暫時也沒辦法辨,挽挽要是覺得我們的鑒定有問題,那我們私下再找更有名望的行業佼佼者重新鑒定,比如京都博物館的于館長和京元工作室的許老。”

  “這樣,挽挽應該就沒意見了吧?”

  這話直接把沈晚瓷歸到了無理取鬧中。

  “這就巧了,我和許老正好在,要是節目組這邊方便的話,不如我們現在就上來看看?”觀眾席上,于館長和被點到名的許老站起來。

  主持人:“……”

  這能說不方便嗎?

  先不提這兩人的身份,他們這個節目本來就是以鑒寶為主題,如今結果未出,臺下的觀眾已經開始起哄了。

  她看向角落里的導演,對方朝她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于館長和許老了,今晚這期的節目可真是精彩了……”

  鑒定的結果有些漫長,但也并不那么漫長,兩人將手中的青銅器放下,對視一眼后,于館長道:“的確是假的。”

  觀眾席上發出陣陣唏噓。

  被公開打臉,馬老師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事傳出去,他以后還怎么在這一行里混,誰還敢找他鑒定:“于館長,敢問您從哪里看出,這個青銅器是假的?”

  “從哪里看出,理由剛剛挽挽不是說過了嗎?是你們偏見,覺得她年紀小,經驗不如你們豐富,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味的固執己見,覺得自己認為的才是真的。”

  電視機前。

  這一反轉是紀思遠沒有料到的,他明明已經全都安排好了,為什么會突然殺出兩個陳咬金?

  他已經算好了,今天這節目一播出,沈晚瓷肯定會身敗名裂,她所有的聲譽都會化為烏有,一夕崩塌。

  可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在按著他的計劃走,就差了這最后一步……

  難道真是上天助她?每次都這么巧,能讓她化險為夷。

  紀思遠猛的扭頭看向沙發上,全程情緒都毫無波動的薄荊舟:“哥,是不是你做的?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所以提前找了許老和于館長去現場。”

  他靠近他,聲音低到了極點,一字一頓的問道:“哥,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么?”

  薄荊舟抬頭,和他四目相對:“怎么這么問?我是忘記了什么嗎?”

  “砰。”

  紀思遠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打翻了茶幾上的花瓶,碎片濺了一地,他居高臨下,一臉兇狠的看著他:“你別騙我了,你喜歡沈晚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哥,我不是傻子,你別把我當傻子耍,你騙不了我的。”

  他情緒失控的在薄荊舟面前走來走去,赤著的腳踩在碎玻璃上,但他跟不知道疼似的,完全沒有反應。

  很快,淺色的地毯就被他腳底溢出的血給染紅了一大片。

  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薄荊舟,就這樣來回走了二十幾圈,也不知道是終于疼得受不了了,還是情緒控制住了。

  他在沙發的邊沿坐下來,從衣兜里掏出一盒藥,遞到薄荊舟面前:“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火,時間差不多了,該吃藥了。”

  薄荊舟淡淡的掃了眼瓶身上的藥名,是上次他在咖啡廳給他的那種新藥。

  見他只盯著藥,并沒有伸手來接,紀思遠急忙道:“我換過了,那瓶弄撒了的,我已經扔了,這瓶是干凈的,哥哥可以放心的吃。”

  他打開瓶蓋,隨意的倒出來小半把:“不信你看,干凈的,趕緊吃吧,吳醫生說吃了藥,哥哥的病就好了。”

  薄荊舟猛的一揮手,將他手中的藥,連同藥瓶一起打飛了出去,穿上拖鞋起身:“我看,該吃藥的人是你,該看醫生的,也是你。”

  這哪里是病嬌,分明就他媽神經病,天天盯著他吃藥,潘金蓮都沒他這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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